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双行·仇怨消(陆)

——写完了睡觉

—— @刻骨铭心的过去,铁打的双杰 例行艾特 

——结果还没打到怪,只是出现了怪╮(╯▽╰)╭

——推荐BGM:双笙 《镜花水月》








        贰拾捌.

  魏婴终究还是留下了,江澄想反正也就是一次,等找到了江桢他们除了蛇妖顶多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不至于出什么大差错。

  江澄走在前面,魏婴牢牢地跟在后面,却一言不发,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深埋于各自的心底,难以出口。

  山间湿气渐重,江澄捻了捻脸颊旁的发丝,指尖染上一点湿润,衣裳沾到路旁细草的下摆也变成一片与周围不同的深紫。

  “魏婴,你过来。”江澄喊道。

  魏婴闻言走上前去,“江澄,怎么了?”

  江澄微偏转过身,伸出指尖在他额上轻轻一点,魏婴感到一阵暖流从头顶流向身下,不论是发丝还是衣服都干了个彻底,湿漉漉的感觉从身上剥离了开。

  “你没金丹,湿气太重身体会不适。”江澄收回手淡淡道。

  魏婴脸上浮现出欣喜,他傻傻地勾起了唇角,笑弯了眉眼,“嗯嗯!”

  “走吧。”江澄拨开面前的一丛杂草,跨脚走了进去。他低敛着眉眼,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傻子……

  不是说好了吗?假装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就好像云梦双杰还存在,可你现在这副沉浸其中的样子,算是怎样?

  对往昔的眷恋吗?

  贰拾玖.

  “呜呜…呜…救命…”

  一声声女子的呜咽在山林中飘荡,江澄让魏婴跟紧了他,魏婴自然不会违背他的吩咐。

  “是真有人求救,还是邪祟引人?”魏婴问道。

  江澄已开始转着指上的紫电,他先抿了抿唇,又道,“不知,据传这次的邪祟道行足有上百年,虽比不得屠戮玄武,但也是个一等一的凶兽…再详细的我便也不知道了…”

  毕竟上了这山头的人,就几乎没有回来的。

  “过去看看吗?”

  江澄思索片刻,道,“此山早已成了附近百姓口中的禁地,便是外来人也会被告诫莫要到此出来,估摸着是那邪祟引人的,设好了陷阱等人跳下去。这蛇妖食人脑髓,想必也具有一定的灵智了。我们走吧,不要被它骗了。”

  魏婴点头,“好。”他从腰上的包里拿出个小小的香囊样的东西,“你带这个吧。”

  江澄闻到股雄黄的味道,“雄黄粉么?”他捻了捻那个绣着卷云纹的小香囊,并未接过,“倒是有心了呢。”

  “你自个留着吧。”江澄道。

  “……”魏婴尴尬地收回了手,等他收拾好江澄已经走远了,他拆开那个小小的香囊,把里面的雄黄粉往自己身上抹了两把后便连忙跑过去,“江澄!江澄你走慢点!”

  “你就不能走快点?!”

  叁拾.

  江夙喘着粗气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他一手撑着剑,另一手支着地,满脸的疲惫。银白色的剑刃早就被各种蛇的鲜血覆盖着,一滴一滴地从上面淌下。

  江桢依旧靠在一旁,她浑身都在出汗,两鬓早已湿透了,平日里规整梳好的两个发髻早就乱了,唇色比平时未抹口脂的时候还要苍白,甚至开始变得青黑。

  蛇越来越多了,虽然不难对付,但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江家带来的弟子总共也才十几个,一场场轮换着打下来早已筋疲力竭,可别说还有不小心被咬到的,除了江桢以外又添了一两个,能打的顶多十人。

  他们所处的圈子越来越小,外围围着的蛇无一不摇头晃脑地彰显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的喜悦。

  “师姐……”江夙无奈地笑着,他微偏过头去看着江桢,“好难啊……”

  做着永远都比说着难上千百倍。

  山头被下了禁制,御剑也飞不出去,到了树梢的高度便会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确实是只能进,不能出,幕后之人明显不在此处,这群蛇修为不高,且有些甚至只是普通的生灵,被某种法术控制着来攻击他们罢了。

  幕后之人真正的目标的目标怕是江澄,隔开他们估摸着是免得他们捣乱,坏了事。

  他轻轻闭上眼,调息着体内灵气的运转,已经濒临枯竭了。

  “嘭!”

  信号烟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夙连忙走到树荫外,一些还未消散的金色花火映入眼帘。

  这是兰陵金氏的信号烟花!

  江夙大喜过望,他连忙喊道,“还有谁的信号烟花没放?!!”

  “二师兄…我的最开始就放了…”

  “我的拿去当御火符烧蛇了…”

  “我也是……”

  ……

  江夙急得抓了抓随意梳上的短马尾——他一般都直接披着的,只有修炼或者打架的时候才扎上去。

  “这从哪来信号烟花啊……”

  兰陵金氏的信号烟花既然会在这个山头放出去,那当然是金凌带人来支援了,但山间迷雾重重又林木丛生,一时间极难找到他们的具体方位,只能靠烟花来表示方位。

  “师姐…对了师姐的还没放!”江夙连忙跑到江桢身旁,解下她腰上的储物袋,解开绳扣后把里面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倒了出来,瓷瓶装的药、布包的银针、还有几片他叫不来名字的水色花瓣。江夙没有管那么多,他拿过地上的信号烟花,指尖燃起火花点燃了引线,等看着那朵烟花顺利地在空中绽开后才长舒出一口气。

  数十道璨金色的剑光从远方划来,江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唤下一个筋疲力竭的弟子,拎着自己的配剑重新加入战局。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叁拾壹.

  “宗主!”

  “你在哪啊宗主?!”

  “宗主救命啊!”

  ……

  江澄听得心急如焚,他跟魏婴已在此处绕了有两三个时辰了,江桢他们跟他分开不久后便放出了信号烟花,定然是遇到了危险,若只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小邪祟不可能会放出烟花来的。

  “魏婴。”江澄唤道,“你过来。”

  魏婴依言走过,江澄莫不是要赶他走吧?也是,自己在这的确没有什么用处,他已经试过问灵了,可这荒山野岭的居然连一个魂都招不出来,他不禁在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吞人魂魄的东西了。

  江澄摘下紫电,拉过魏婴的手将紫电套在魏婴指上,随着一阵轻微的紫光闪过,那枚戒指已然套在了魏婴指上。

  “江澄……你这是……”魏婴惊得呆在原地,他愣愣地张大了嘴,目光直盯着指上的紫电。

  江澄不耐烦地松开他,偏过身道,“暂时的认主而已,怕你死了蓝家找我麻烦罢了!”

  “之后的路你自己走,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好生待着,别给我添麻烦了!”江澄语气强硬,似是不容拒绝。

  “啊……”魏婴面露难色,他心里明白此刻确实不该死赖着江澄,江桢和云梦江氏的那些小辈都处于危难之中,自己若是再赖着不走的话反而会更讨人嫌,“那我……在哪等你?”

  “你在树干上画几道,到时候我找到了他们就去找你。”江澄道,他把三毒从剑鞘中拔出,斩开面前的杂草,“别画错了,乱七八糟待会难认。”

  “行……”魏婴回道,他拿出之前捡到的石块开始在树干上划着。

  

  

  

  “宗主,魏前辈。”

  叁拾贰.

  江澄和魏婴的动作都停住了,两人一齐转头看向这声音的出处。

  江桢拨开草木,一手撑着树干挪步走了出来,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原本面上带着的白瓷面具已不见了踪影,可怖的疤痕落入他人眼中。

  “疏桐…你……”

  “桢丫头?”魏婴微微眯着眼,“你一个人?”

  江澄觉得这称呼有点耳熟,问道,“你想起来了?”先前江桢有跟江澄提过魏婴的记忆似乎有残缺,他们以前虽算不上特别熟,但好歹每年都会见上一两面的。

  江桢自小便是板着脸的一副模样,同蓝忘机不同,她似是天生面部僵硬,蓝忘机是不愿笑,她是不会笑,所以不论高兴、难过都是一个样子,就是掉眼泪的时候也是连嘴都不会撇一下的,只会直愣愣得掉泪珠子。

  魏婴跟江澄同辈的,自然也是大了江桢一辈,那时江桢叫江澄为世叔,便叫魏婴世伯,魏婴便礼尚往来叫江桢一声“桢丫头”。

  魏婴顶喜欢撩拨那些个小姑娘,容易生气也容易逗,随便拿个珠钗宝饰就可以逗得她们眉眼弯弯了。但这招放江桢身上半点用都没有,魏婴头回碰壁便是在这,江桢从头至尾都一张冷面盯着魏婴,看得这脸皮堪比城墙的魏婴先遁了。

  “是啊,这么个丫头谁能忘啊?”魏婴浅笑着回道,他指的自然是他头一回碰壁的事。

  “弟子们与宗主分散后被一群蛇妖伏击,师弟师妹还处于危险之中,弟子只得先出来找寻宗主以解此困境。”江桢答道,她此刻的模样颇为狼狈,松散的发髻上还夹着草叶,绑发的发带早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江澄发现江澄江桢身上并没有佩剑,连储物袋也没了踪影,“你怎么来的?路上没有遇到别的蛇妖吗?”

  “许是那些蛇妖都被师弟师妹们吸引去了,弟子在路上并未遇到。”江桢答道,“还请宗主随弟子前去救助师弟师妹,不然怕是会有更多人受伤。”

  江澄将三毒收回,同时对魏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便跟在江桢后走进一条小路中。

  “最先的信号烟花是谁放的?”江澄问道,他与魏婴并肩而行,离着江桢有个四五步的距离。

  “……”江桢答道,“是弟子放的。”

  “你之前也是从这走的?”江澄看着地上铺了一地的叶子,问道。

  “是的。”

  “目前有人受伤吗?”

  “并未,只是檠鲤师妹怕蛇,吓得晕倒了,由师弟师妹们照顾着。”

  江澄有意无意地问了几个问题,江桢也答得顺畅,魏婴便在旁边听着,他对这些并不了解,也不晓得江澄问这个干嘛。按理讲江澄并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人,汇报事物大抵都是江桢在说,他听着是时不时问几句罢了,这种主动问的时候太少了。

  桢丫头似乎有古怪,魏婴想着。

  从外观上看并无异常,便是脸上的疤痕和诡异的重瞳都跟以前无异。只是有种……说不明的不一样,就好像内里的芯子被换了似的。

  “疏桐,你的面具呢?”

  “许是打斗的时候掉在哪处了吧……”江桢说着用手拨过脸颊的发丝来遮住一点脸上的疤痕,她神情自若,并无半点慌张。

  魏婴伸手拉了拉江澄,压低声音道,“好像有古怪。”

  江澄挪开了一点位置,道,“我自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

  “江澄我说的是真的啊!”魏婴着急着,也迫不得已地继续压着嗓子说话,“你别当耳旁风!”

  江澄不在意地快步向前走去,直甩下魏婴在后,魏婴赶忙追上,他有点生气,肚里似乎翻滚着酸涩的气泡。

  比起他,江澄现在反而更相信江桢了,这有没有怪异的地方就连他这个同江桢分隔多年的人都看出来了,他才不信江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你非要现在跟我吵架吗魏婴?”江澄道,“都说了我自有分寸,你好歹信我一回行吗?”

  魏婴信不信江澄?

  江澄不知道,若是信的话,为何还会觉得已经答应了魏婴不再冲动的江澄会趁着他出去买干粮的时候偷偷跑回去妄想待会父母的尸身?

  魏无羡他信了不该信的。

  他信了外界所传言的阴骛记仇的三毒圣手;信了那个对鬼修深恶痛疾的江晚吟;信了那个细眉轻挑,薄唇微扬的满嘴刻薄之言的江宗主。

  他没有信那个曾经并肩作战,同许誓言的云梦江澄。

  「“魏前辈是个恩恩怨怨都记不清,分不明的人。”」

  如此一看,真是不错……

  叁拾叁.

  “我自是信你的,但确实是担心啊…”魏婴道。

  “瞎操心你的去吧。”江澄骂道,“闲的没事,你以为你能做的事我做不了吗?”

  魏婴突然明白了江澄话中所指,所谓“你做的了的事我也能做到”,可不就是你看出来的我也看得出来吗?现在面前的江桢?虽然离着他们有一段距离,但难免怕会被听见,江澄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太明目张胆地怀疑了,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才是上策,毕竟他们都还不知道假江桢的真正目标到底是谁。

  “之前那个小包呢?”

  “那个啊…我丢了啊…”“小包”大概指的是那个装了雄黄粉的小香囊吧,魏婴猜测道。

  “里面的东西留下来了吗?”

  “留下了,那可都是些顶有用的,怎么可能扔了?”

  江澄放心的点点头,“那便好。”

  “东西放哪了?”

  “捧手心里嘛,怎么样都不用担心会不会掉了,多好。”

  江澄抽出魏婴系着的陈情,让魏婴握着,他也两指搭在笛身上,给漆黑的陈情周围环上一层极其浅淡的薄光。

  魏婴顺便感慨了一下江澄现在对灵力运用的娴熟了,以前的时候江澄的灵力用起来大多大开大合的,多了难收敛,小了没效果,如今当真是炉火纯青。他并不以为自己那颗金丹起到了什么作用,江澄一向勤奋这是他所知道的,他也有天赋,熟练是迟早的事。

  江澄放开陈情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他额上冒出了汗珠,顺着脸旁没入衣襟之中。他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看,面上是一闪而过的担忧,指尖蹿出的一个小小的电火花而转瞬即逝。

  

  

  “似乎时间,快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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