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十三)

——啊……应该是你们没想到的江爸爸的反应嘿嘿

——www

  “啊…义父……”魏婴笑了笑,“这确实是这样的呢……”

  江枫眠未有愠色,只是问道,“春熙班我也是听过的,那的班主是你义母的好友,是苏老板吧?”

  魏婴点了点头,见此,江枫眠便又道,“我倒不是很喜欢听戏,我们家往年也不请戏班子。比起听戏你以前是更爱去舞厅跳舞或是看电影的,你又是怎么结识他的啊?”

  “先前过生日时,怀桑说想听戏,便去春熙班包了一天的戏。”魏婴娓娓道来他与江晚吟的相遇,“那日恰巧他首次登台,唱得是《贵妃醉酒》,这一对上眼,便喜欢上了。”

  说罢,他露出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魏婴头回像个春心萌动的少年郎,要说以前可都是别的姑娘对着他生春思,可没见过魏婴对谁如此上心过。

  “他是个旦角儿,头一回见我还把他认成姑娘了,闹了好大一笑话呢。”

  “阿婴说的那位,是叫江晚吟吧?”江枫眠道,“倒是有缘,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呢。”

  “那义父……”

  “我同意你俩在一起。”江枫眠笑道,“阿婴不必担心。”

  “!!!!!”魏婴脸上是遮不住的惊讶和欣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义父何曾骗过你?”江枫眠拍了拍魏婴的肩膀,“别的不必担心,你喜欢就好。”

  “谢谢义父!”魏婴本以为今晚必定得耗费口舌来说服江枫眠,说不说得服还是一回事,江枫眠虽然几乎每件事都随他,可这选择伴侣确为人生大事,由不得他乱来。

  “先前听你说春熙班的好,哪日我会抽个时间去听场戏,顺便再看看你心仪的对象的。”

  “好。”

  待到魏婴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后,江枫眠唤来了个警卫打扮的青年。

  “老爷。”男人恭敬道。

  江枫眠皱着眉,吩咐道,“你这几日,去跟着江晚吟,探探情况。若他俩真是两情相悦的我便不再管了;若那个戏子只是为了钱,就给他一笔钱让他速速离开蜀城。”

  “是。”

  

  

  江澄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他,只要他一出门,身后仿佛总有一条甩不掉的影子一般,牢牢跟着。而每当他回头一看时,却总不见人影。要说是错觉,这可不太想,什么错觉会连着发生三四天,再说他江晚吟也不是什么格外多疑的人,没可能老觉得有人要害自己。

  魏婴倒是没再单着来见他,戏却不缺,每场都听,打赏给的也是最多的。这一回头便能看见他坐在台下,眼神真挚得像是把火似的,烧得他心里有丝莫名的心慌。

  欺骗一个人感情的感觉并不好受,有时候他甚至希望魏婴对他就是玩一玩的那种,这样他心里还能好受些,倒时候事情败露也不会太难堪,他心里自不会过于愧疚。可这魏婴啊,分明是动了真感情,叫他简直无地自容,对着那真情实意简直要落荒而逃。

  江澄今日出来是受人有约,约他的是个捧场的客人,地点则是一家挺有些派头的西餐厅。

  江澄是一路走过去的,他去西餐厅自然不穿长衫,便翻了套魏婴送他的衣服出来穿,反正都别人送的,不穿白不穿,还省得放柜子里让虫咬。

  来了,又是那种被人盯上了的感觉,江澄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自从母亲被虞家的本家人害的身亡后,他便养成了凡事多留点心的准备,初逃出来时怕有人来追杀,便总是提心吊胆的,自己把自己吓出了毛病,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但总归会被这种情况弄出点反应来。

  江澄压低了帽檐,走到旁边的一个买糖画的摊子那看着老人家画糖画,顺便聊了几句。被跟踪的感觉暂时消失了,想必那人正跟在后头看着,他这一路从春熙班走来,路途也有些远,便是个练家子怕是早就累着了,那人定也不例外。

  江澄佯装闲谈,老人家也是极配合得跟着他谈了起来,一老一少讲着倒还融洽。江澄眼神向四周瞥去,他交钱买了个糖画后,在一旁等着老人家画他点的那张糖画,粗略扫过一边四周后,并没有人还盯着他或是这个糖画摊子看。

  江澄暗舒一口气,逮准机会就开始往人群稠密处狂奔,身子一下子穿过人群。也就在他离开摊子的那一瞬间,一个穿一身西装,戴一顶黑色帽子的男人也从人群中窜了出来,暗骂一声后立马追在他身后,步步紧逼着。

  “诶!小伙子!你的糖画!!!”摊子上的老人家叫了一声,想着怕是也没人会回他一句,便摇了摇头把糖画递给了一个站在一旁盯着看了许久的胖小子吃。

  江澄自然是听不见老人家一声喊叫的,他正忙着逃跑,脚下皮鞋才在石板路的声音像鼓声一般重重地在他心间回响。

  这一下子让他回想起了七年前的那段短暂的逃亡,母亲带着他从虞家的一条密道里逃了出来,可最终还是被逼上了绝路,染血的身影倒在了他面前,身下的是水声哗啦和波涛汹涌,凉透了的河水浸湿了衣物,沉甸甸得似乎要把他拽下深渊再也出不来。

  和母亲的对话还萦绕在耳畔,他随着水流飘荡,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漂到哪便是哪。

  「“江澄,保护好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娘!!!!”」

  可那天当他醒来后,却是孤身一人,身后则是一片寂静山林。

  “妈的!!跑的还挺快!!”男人气喘吁吁地停到了一处巷口,里面有一大片搭在墙角的草席,估计是谁家留下来夏天没卖完的货。男人朝着附近看了看,确实没再看见江澄的身影,他擦了擦满头的汗,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后颈一阵被人用重物敲打后的剧痛,转眼间便两眼一闭昏厥过去,高大身躯倒在了地上。

  再一看,江澄正握着根不知从哪拾来的擀面杖站在男人身后,头上还有几根枯草,仔细看来,竟是用来编制草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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