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十四)

——啧……这章没啥意思,就是把魏哥又拿出来给澄澄见了个面……



  江澄那下打得并不算重,不过堪堪将人打晕了过去。男人醒来的也快,不过在他晕着的这期间江澄已经拿着一旁的麻绳把人给捆得严实了。江澄捆人的技术极差,管紧不管人疼不疼,绳子缝隙间夹着肉了可疼得紧,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的,唇瓣直打抖。


  “说,跟着我干嘛?”江澄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个小刀片来,两指拈着贴在男人脸边。


  金属刀片贴着脸的感觉并不好,而且那刀片还有逐渐往颈边移的趋势。


  男人咽了口唾沫,思索一番,撒了个不经想的谎,说道,“我是……您的听众……”


  “哦?听众吗?”江澄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头,他拈着那刀片晃了晃,面上笑颜如花,“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我看着你眼生得很,你说说看了我哪场戏?”江澄问道,面上笑容夹着讽刺,“若是不对的话,我是该送你去巡捕房?还是自己解决呢?”他说着,将那冰凉的金属贴在了男人颈部跳动的血管处。


  “……”男人有些惊慌,接任务时他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小戏子撂倒,以至于现在命都被抓在这人手里。


  “江老板,昨日唱了……《四郎探母》……”男人说道,他得庆幸自己昨天还是看了眼梨园外的水牌上写的剧目名,不然可得麻烦。


  “我扮的是哪个人?”


  “……”


  “说啊。”江澄不耐烦地催促道,他还急着去赴约,这人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了。


  “是……铁镜公主……”男人挣扎了几番,张了张嘴,也只得小声地报出个人名来。


  男人并没有进去看那场戏,单知个戏名和内容,什么人扮什么角也是匆匆一眼瞥过,一日过后,早就忘了干净。


  江澄轻声一笑,“铁镜公主吗?”


  男人迟疑不决,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按目前所知道的,江澄是个旦角儿,还是唱正旦的。《四郎探母》中的最重要的那个旦角可不就是铁镜公主,江澄又是个正被捧着的,要唱自然是唱这个最好。男人连蒙带猜弄出了个答案,也不晓得能不能助他逃过此劫。他不过是个背了人命债的逃犯,有个好运气才到了江枫眠手底下做事,这若真是被江澄扭送去了巡捕房,按着杀人偿命的说法,哪里还会有命在?迟早得被枪毙了了事!


  “抱歉啊,错了呢。”江澄语气中略带些可惜,他收了指间刀片,到底来他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这东西拿出来吓吓人倒还行,真要杀人的话,便是敢做也没那个代价去付。


  比不得在江家好生养着的那位。


  “聪明点的人也会看看水牌上标的演员名吧。”他冷冷道,“我们这些戏子也不是单唱一个行当的,偶尔跨个行当也是常事啊。”


  每个戏班子年底会有个压箱戏,这压箱戏中唱生的会转去唱旦,唱旦的自然就去唱生了。春熙班今年排的是《四郎探母》,上回那唱西楚霸王的范诺唱了铁镜公主,而江澄就扮了驸马杨廷辉。


  “等着吧先生,我这便喊人叫几个警卫来带你去巡捕房溜一圈。”江澄道,他拍了拍西装上沾得灰尘,顺便理了理头发,“如果没人来保释你的话,怕是得待上几天呢。”


  江澄看这人打扮不像是谁家的公子哥,顶多算是个有钱人家手底下的某个保镖或是打手,这种黑西装是最为普通的那种,摸着衣料手感有些糙。也不像个小偷或是抢劫犯,这种人干事多是临时起意,谁闲的没事天天跑他戏园子前蹲点,而且既然知道他江晚吟不过一介戏子就该晓得他可没什么钱,衣服都是别人送的。


  男人张了嘴,似乎要说什么似的,江澄也打算听听这人要讲些什么,毕竟他也想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跟踪他。


  


  


  “哎呀!晚吟!”


  江澄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突如其来的喊声让他面前这男人闭了嘴,直低下头去半句话都不说。


  蜀城内这么喊他的就一个魏婴,这家伙跑过来站在他旁边,“你站巷子里干嘛呢?”他往地下看了眼,面上有片刻的惊愕。


  江澄注意到了,便问,“怎么?你认识?”


  “啊……确实认识呢……”魏婴道,“他怎么了吗?”


  江澄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人,漫不经心道,“他啊,跟了我好几天。”继而语气一转,“像个变态。”


  魏婴:“……”


  “那个……晚吟啊,这个……”魏婴挠了挠头发,也不知如何开口,“这个人吧……行为的确是变态了点……但是……”


  江澄等着魏婴解释,然而这人讲得语无伦次的,让他听得心里烦躁不堪,“好好说话行吗?!魏大少!”


  魏婴一听这称谓就知道惹人生气了,江晚吟脾气不算好,他笑得不少,却极少有真正是因为高兴而生笑的,大多则是为了敷衍而做出的表情而已。


  “这人应该是我义父派来的……”魏婴老实说道,“他近日回来了,知道了我追你这事,可能不太放心,就让人来看看你怎么样……”


  “江枫眠是吗……”江澄道,他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所有的情绪都像是被放在酒里反复浸泡,最后酝酿出来的只有满满的不平和习以为常。


  江澄又不是天生下来就要这般的心机算尽,连自己都要算进这无常世事中。


  若是八岁那年,魏婴未曾来过,一切应该都会不一样。


  他的父母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岁月静好,做一对别人眼里的和美夫妻,平平淡淡地过这日子。他则依旧是个衣食无忧的江小少爷,偶尔也同结交好友出门游玩一番。看看蜀城内繁华如梦,听听歌女吴言侬语的江南小调,也去占一场太平长安梨园戏,做尽风流恣意事。


  而那流落在外的故人之子魏婴,又干他何事?


  可这纷扰世间则注定了,他江澄做不成台下人,只能是个在台上唱打念做的戏子;也注定了,魏婴是搅乱他一生的错。


  “是……”魏婴点头答道。


  江澄望了望地下那垂着头不说话的人,“算了,你俩走吧。”他转身离了这小巷子,迎着落日撒下的余晖,“我还有约需去赶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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