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澄】阑珊（十九）
——莫得羡澄互动=￣ω￣=
——可怜一只桑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江澄冷眼问道，“也不跟我商量一声。”
“哎呀，我做的这种事还少吗？”苏君媚笑眯眯地说着，“乖徒弟啊，你还没习惯吗？”
江澄冷哼一声，“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擅自做决定也不跟别人商量商量，你这样迟早要出事。”
“你也不盼我点好，咱能出什么事嘛……”
“打住。先别说这个了。”江澄道，“咱先讲讲你为什么要让我扛大梁。这戏我们是非唱不可的，明明你唱个主生角的折子戏能更有希望能被选上，而你却挑了个《三娘教子》让我来。再就不论选角的是，这戏……老了些，为什么不挑个新戏来？”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蜀城里这些新富权贵的，没几个真爱看戏。我扮个老头在上面咿咿呀呀唱着，他们哪愿意看？”苏君媚伸着手戳了戳江澄等我脸颊，随即便被人皱着眉拍开。她摸了摸手，接着说道，“美人谁不爱看？你扮相不说别地，准是我们蜀城内最好，虽说这三娘的戏衣素了些，但你这一登场啊，定然是最引人注目的。”
“至于戏的话……”苏君媚眯了眯眼睛，歪头一笑，说道，“虞姐姐她家排第三，我也记得你那便宜父亲唤她三娘，虽说戏的内容大不一样，可这戏名，总能叫他不舒服些。”
苏君媚与虞紫鸢相识已是二十余年前的事，她对读书没兴致，早早地就没去上学了，窝在家中跟父亲学戏。她性子天生爱玩，戏学得也是一壶未满半壶、晃荡的水平，连台都登不了。
她有个打小就喜欢的竹马叫彭项，人家一路读上了军校，毕业后就被派在虞紫鸢手下。她三天两头地等在外头看彭项，也总能碰到虞紫鸢，几次之下倒也熟识了。
只是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改变了许多啊。
“诶怀桑，问你件事。”魏婴笑着搭上聂怀桑的肩膀，“两天后有事吗？”
聂怀桑抱紧了怀里的课本，“我没事啊魏兄。”他有些心慌，魏婴对着他笑得这么奸，估计没什么好事发生，“魏兄，你要干什么啊……”
“怀桑，帮个忙，两天后蓝老头那节课你帮我请个假，我有事。”魏婴说道，“你要答应了，虞老爷子生日会那场戏我就带你看，保管不让你被你大哥关在家里背书。”
聂怀桑：“……”
“不是啊魏兄，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请假？还有这么久时间呢……”聂怀桑跟魏婴一样，顶不喜欢上那枯燥无味的国学课，尤其当是教学的先生还是蓝启仁。
魏婴叹息一声，无奈说道，“你又不是我不知道，蓝老头嫌弃我极了，要是我去请假，他保准不答应。”
讲的好像他不嫌弃我似的……聂怀桑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那魏兄，你请假去干什么啊？”
“当然是去看我家晚吟啊！”魏婴笑道，“两日后选戏，在环河的画舫上选，想想就有趣呢！”
聂怀桑：“！！！！”
我也想去看啊魏兄……
“魏兄……蓝老头要是知道你翘了他的课去听戏……”聂怀桑小声提醒道，“下回肯定是会罚你的，抄书那都不算什么了……”
所以你还是别请假了给我一起学习吧……
“唉，大不了就不读这劳什子大学了呗。”魏婴说道，“反正我三天两头地缺课，再说那些东西我都会了，还听着干嘛？还不如去春熙班看我家晚吟去！！！”
“……”聂怀桑委屈极了，他发现自从魏婴碰上了江晚吟后，眼里就没了他们这些兄弟了，左一句“晚吟”右一句“晚吟”的，活跟没有知道他钦慕人家似的，聂怀桑都不知在心里翻了多少个白眼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魏婴包戏。
看了场好戏，但丢了个好兄弟……
亏得很啊……
“先前让你去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楚星立在书桌前，他手心里一层薄汗，“回老爷，做的差不多了。”
江枫眠抬首，问道，“结果怎样？”
“江晚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各个方面都好……”楚星回答着，他这回答之中半真半假，希望能将江枫眠糊弄过去，“跟少爷的话……貌似他们之间，还不是恋人关系……”
“哦？不是？”江枫眠觉着奇了，他倒也不是没碰上过几个唱戏的。那些贫民窟里出来的人拼了命地都想往上爬，为了些钱财地位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区区肉体？
一夜风流事换来几个月的吃穿不愁，在她们看来是只得极了；更有运气好些、得人喜欢的，叫人抬回去做了姨太太，这辈子也就这么安定下来了。
江晚吟他没见过，不知品性如何。原本是想着跟那些为了钱而恬不知耻只晓得爬男人床的没什么区别，他都已经想好了拿钱消灾，替魏婴断了这祸害，这番看来，估计有些不一样。
“江晚吟同少爷处在一处时，并没有做恋人之间该做的事，反而……还有些嫌弃少爷，倒是少爷他也依旧乐此不疲地凑上去……”
像赶着让人骂似的……楚星默默地把这半截话吞进了肚里。
江枫眠笑了笑，道，“是个不一样的，倒是我低看了。”他曲起指节敲了敲红木桌面，道，“听说两天后便是选戏的日子，在环河的画舫上？”
楚星点点头，“榜上都张好了，蜀城内四大班都参加了，剧目也列上头了。”
“有哪些？你说说看。”
“春熙班的是《三娘教子》、夏宣班的是《群英会》、秋山班是《定军山》、冬荣班的是《三岔口》。”楚星赶忙说道，“其他乡下路子的小班估计没什么希望能上虞家的戏台子，老爷听听这四个便可。”
“春熙班是《三娘教子》啊……”江枫眠重复着念了几遍，思想似乎飘到了远处一般，“三娘……教子……”
“老爷？”
“没事。”江枫眠摇摇头，“你去那地说一声，到时候选戏时把春熙班的画舫换成江家的，人也派过去几个，其他的就别管了。”
楚星得了命令，赶着便出去办事了。
评论(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