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澄】阑珊(二十五)
——谢谢 @热于发呆的猫 的打赏啊= ̄ω ̄=
——澄澄跟姐姐见面啦~
——这章虽然没有怀桑桑但我还是要祝他生日快乐www
金子轩瞥了魏婴一眼,“啧,就你事多,又怎么了?”
魏婴走到了放证物的桌前,道,“金探长之前的推论我也是持赞成态度的,谢芳肯花大价钱买那些金银珠宝、翡翠玛瑙,可却不愿买一串好一些的佛珠,可见其并非一个真正的善男信女,不过只是个好慕虚荣的女人罢了。”
“那个……咳咳……”金子轩清了清嗓子,道,“其实经过法医验证确定了,谢芳其实是个男人。”
魏婴:“!!!!”
“咳……不说这个了,我们再谈回来。”魏婴轻咳两声以掩失态,“这绸缎是从谢芳身下拿出来的,都是名贵且有限定的料子,便是江家也不会把这当地摊一样铺在地上,所以显而易见的是这绸缎是凶手铺上去的。”
“绸缎总共四种,颜色分别是玫瑰红、米黄、皮蛋绿和墨黑,取主要颜色的话就是红、黄、绿、黑这四种。”
“所以你觉得这颜色有什么问题?”金子轩问道,“我确实觉得谢芳身上随意佩戴的珠宝以及那些绸缎里有凶手想表达的意思,珠宝应该是想揭示谢芳的真正面目,让他活菩萨的面容彻底崩塌,可这绸缎……”他皱了皱眉头,“我始终没看出来想表达什么。”
这些都是比较普通的花色,名贵的只是布料和绣娘的绣功而已。
“绸缎表达的是凶手的情绪。”魏婴走到绸缎前方,他依次点了过去,便开始解说,“红色表达的是快乐,黄色是惊慌、绿色则是恶心、黑色的话代表的自然是死亡。”
魏婴笑了笑,“总结的来说就是,‘我快乐地杀死了这个惊慌着的恶心家伙’。”
看着金子轩狐疑地目光投了过来,魏婴坦然受之,“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反正提出来就是给你们当个参考,信不信由你。”
金子轩没听过现在那本心理学书上会讲颜色所代表的情绪,“哪本书上的?”
“城门口书店买的占卜手册啊,姐姐上回也买了。”
金子轩:“……”
我信你个仙人板板啊!!!
“我不去见。”江澄道,他咬着下唇瓣,“我……我从小就长得像我娘,姐姐看了……一定会认出来的……”
俗话都说儿子像娘,女儿像爹,江澄毫不例外地应了这句话。他确实打小长相就随了虞紫鸢,一双杏核眼尤为神肖,虞老太太看见他时总爱笑着说好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的阿鸢一样。
后来江澄也觉得,江枫眠之所以不愿意找他回去,也是因为这一点。
苏君媚嗤笑一声,把梳妆台上的铜镜和那些化装用的瓶瓶罐罐拿了过来,“瞎担心什么啊?又不会让你素着一张脸去,把脸上搽好了,你姐姐定然认不得你。”
江澄闻言便开始动作,好一番搽抹之后已看不大出原本的面貌,这般放在江厌离面前,确实很难再看出原本的样子。
范诺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师兄别怕,江小姐人很好的,你别怕啊。”他一会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大师兄你为什么那么担心被认出来啊?你在她家犯事了?”
“没有……”江澄摆正了头上的珠花,“你给我去练功,别掺和这事。”
“啊好吧。”
“先去跟九姐说声得让她等一下。”
“好。”
江澄去时江厌离已经被安排在一个小亭里坐下了,面前摆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和几样点心。
“江小姐。”
江厌离见着江澄来了,看着他脸上妆容以及一身的素白衣裳。她先是一愣,继而又笑道,“江老板是在准备上台吗?我会不会打扰了?”
江澄落座,摇摇头,“不会,还有段时间。”
“我没怎么听过戏,小江老板今天唱的是什么啊?”江厌离问道。
“《窦娥冤》。”江澄答道,“就是六月飞雪的那个。”
这《窦娥冤》是九姐点的,也点名了这窦娥要让江澄唱,不然直接砸场子。这女人势力大,江澄本以为会是个年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可没想到来的却是个比他矮了至少一个半头的姑娘,看着体型也不过十八九的样子,穿一身黑白色调的圆领小洋装,头上带着绣着长长黑纱的小帽子,黑纱遮住了大半张脸,江澄隔着远了点便也看不清面容。
江厌离点点头,“啊我知道这个,以前曾与家母和舍弟去听过这么一场戏,听得就是这个呢。”
江澄默声垂下头,低声道,“晚吟来蜀城来得晚,还未曾听过江小姐有个弟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江厌离闻言,眼底漫起一阵悲伤,哀声道,“舍弟与家母被奸人所害,在九年前就去了。”
“那真是可惜了……”江澄强忍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又出声说道,“令尊不打算为妻儿找出凶手吗?便任由此人继续担着杀人的名头猖狂?”
“家父……并没有这个打算……”江厌离说这话时心里也是刀搅一般的疼,爹不愿意找害死娘的凶手,甚至连阿澄都不愿意派人出去找,她知道爹娘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单向的,可也从未想过爹会这么无情,连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此举让江厌离寒透了心,那事之后也不愿再与江枫眠有多亲近。
江澄见江厌离回忆往事时神情哀恸,似是下一刻便要落下泪来,他拿出一方帕子放在江厌离面前的桌上,道“抱歉,是晚吟逾越了,惹得江小姐落泪了。”
江澄还有些庆幸,至少江家里头还是有人在乎他的。
江厌离摇头,她眼睛有些红,但并没有哭,嗓子有些哑,“没事的,这种事也没怎么跟别人说过,压在心里……也挺不舒服的,我还觉得跟你说你会觉得我……有些奇怪呢……”她笑了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小江老板眉眼之间有些很熟悉的感觉,却总是想不起来呢。”
她唇角噙着温和的笑容,“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
江澄闻言,抬首回之一笑,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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