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千岁暖(六)

——本章时间是大梵山夜猎那一晚


——见面了


——因为千岁暖是某篇脑洞的扩写,所以会出现那篇脑洞的情节,不要介意啦


—— @刻骨铭心的过去,铁打的双杰









  “你来晚了,宗主已经带人出去了。”


  魏婴端着饭菜兴致勃勃地到书房前被守在书房的弟子泼了好大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蔫了下去。他想起来的那天在书房外听见金凌与江澄的对话,估计江澄是陪金凌去夜猎了吧。那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回来,那看来今天是见不到江澄了。


  他返回了厨房,里面的人都已经回了自己的房内开始休息了,魏婴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从一旁拖来一个板凳坐在上头开始吃饭。经过一番动作饭菜早已冷掉了,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魏婴嚼着白菜,突然牙齿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咯了一下,吐出来后发现里面夹了颗小石子。他擦了擦嘴,想着还好江澄不在,没吃到这道菜,不然也得被咯到牙齿。


  看来洗菜的时候不能分心,不然迟早要报应到自己身上的。


  果不其然,因为洗菜不专心这事,魏婴下午就被管厨房的老婆婆给训了一顿,揪着他耳朵在耳边道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干事这么不利索,到时候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岂不是要瘫在床上成个废物。


  魏婴虚心认错,晚上努力干活每一片菜叶子都搓得干干净净的,保管再没有沙子在里头。吃完饭后魏婴跟阿小捧了片西瓜在外面乘凉,吹着夜风啃着西瓜,倒还挺舒服的。


  阿小跟他抱怨说道,“这天气一会冷一会热的,真叫人不舒服。”


  魏婴安慰着身边的小孩说,“没事没事,过一会就得凉快了,立秋都过了。”


  阿小仰着脸问魏婴,“阿巍哥,你为什么来莲花坞啊?你看上去跟个富家公子似的,手上连个老茧都没有。”


  魏婴没先回答他,只是说,“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我在告诉你。”


  “我家三个孩子,我排老二,爹娘养不起我。大哥已经能赚钱了,刚出生的弟弟娘舍不得,就把我卖给人牙子了,后来我趁着人牙子不注意跑出来了。一路上睡荒山啃野果过来了云梦,被二师兄给捡了回来。”阿小撑着下巴,小脸上满是憧憬。说道,“可惜我没有天赋,也学不会医术,所以只能当个小家仆了。要是能学会那些书上的医术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跟二师兄待在一起了。二师兄对人可好了,长得也好漂亮,要是我以后也能找个跟二师兄一样的人过一辈子就好了。”


  “江多很受欢迎吗?”


  “是啊是啊,阿巍哥我跟你说哦,其实好多师兄师姐都喜欢二师兄呢。只是啊,都被大师兄那个护犊子的挡走了。大师兄总是凶巴巴的,就跟老母鸡似的护着二师兄。”阿小边说边“咯咯”地笑着,还做出了展开翅膀的动作,形象极了,“老母鸡”的样子被魏婴也给逗笑了。


  “所以,阿巍哥是因为什么来莲花坞的啊?”


  “我啊,是为了找一个人。”魏婴笑说着,“是我愿意陪一辈子的人。”


  


  阿小来到后面的时候犯了困,跟魏婴说了之后就进房睡觉了。而魏婴则留在了外面,凭借脑海里的记忆走过一些弯弯绕绕的长廊,进了园子里的一座假山的内部。


  这地方是以前他跟江澄玩捉迷藏的时候最爱躲的,地形隐蔽,每次躲这江澄都找不着他。这里也是当年莲花坞被温家夺走后少数保留下来的地方。


  魏婴拿出沾了丹砂的笔在符纸上写下一个符文。符文在纸上发出鲜红的光芒后便凭空生出了一团火将符纸燃烧殆尽,灰烬消失后铃铛就出现在了魏婴面前。


  “魏哥你找我?”


  “不找你你想在外头玩得天昏地老啊?”魏婴道,他摇了摇银铃,“赶紧进去,明天再出来。”


  铃铛“哦”了一声,然后化作一道紫光钻回了魏婴的银铃里。


  找回了铃铛,魏婴从假山中钻了出来。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准备走回去睡个觉,却听见了相隔不远处瓶罐落地破碎的声音。魏婴悄悄地探出头,只见隔壁的那座院子内,穿着一身雪白里衣的江澄正坐在石桌旁,脚下则是滑落的外袍和跌碎的酒罐。


  “咯吱。”魏婴后退一步,脚下却将一根枯枝踩出了声响。他低着头看着那截折断的枯枝,暗道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再一抬头刚刚离他足有几十步外的江澄便已到了面前。


  他揪着魏婴的衣领,眯着酒后朦胧的双眼质问道,“你是谁?”


  江澄眼前模糊不清,他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紫衣,双眼依稀是记忆里的那双桃瓣一般的,便忆起那年云梦的魏无羡,抱着他说最喜欢他,会一辈子对他好的,一切都是认真的魏无羡。


  他没听清面前的人说了什么,只是送了扯着人衣领的手,露出一抹笑容。


  “回来了啊,一起喝酒吧。”


    


  魏婴其实挺疑惑的,他死了得有差不多十三年了,若是江澄老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就是一年一次他看着也会心肝疼。


  那是他用生命去护着的人,怎能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


  江澄半趴在冰凉的石桌上,魏婴看着心疼便把自己的手垫在他下巴下面让人枕着。江澄手里捏着那白瓷杯,把里面的酒液不停地往嘴里灌,他如今醉得云里雾里,一双含水杏眸半开半阖,竟叫人看出了种媚眼如丝的感觉。


  魏婴一杯酒都没动,直到江澄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重重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后他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个干净。


  这要是不顺了他的意估计待会得直接拿酒坛来灌我了,魏婴无奈地想道。


  这杯中的酒液大多进不了肚里,江澄手一歪便全泼在衣襟上。这时候还有些热,他穿的单薄,只着了一件雪白里衣。本来披了件绛紫色的外衣,但却顺着肩头滑落在地。那酒一洒了上去,便叫他那因为抬手的动作而松开的衣襟里的白皙胸膛一览无余,衣裳都贴在身上,只看得魏婴心里冒火、身上发烫。


  魏婴尴尬地移开视线,却又不禁想到自己掩了原来的面皮再入莲花坞不过几天前的事,这人若是年年喝酒都要拉着人的话,岂不是除他之外还有几个人见过江澄这副模样?!他只是一想,就感觉在醋缸子里酿了许久,酸得都能冒气泡了。


  “你凭什么不看我?!!”好端端趴着的江澄突然拍着桌子冒出一句话,愣是把醋缸里头的魏婴给拍了回来。


  这时魏婴看见江澄眼里逐渐氤氲出了蒙蒙水汽,眼眶一圈圈地泛着红,过了一会那水汽便凝聚成滴,顺着瘦削的脸庞滑落在衣裳。


  魏婴慌了神,他不晓得江澄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起来,只得手忙脚乱地绕到另一边去给自己小师弟抹眼泪。结果这眼泪还没揩完,江澄就拽着他后领子把他往院外拖。


  只能说是人喝完酒就仿佛潜力无穷,从前比手劲掰手腕的时候,江澄就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愣是掰不动他那大师兄,只能愿赌服输的涨红了脸让这家伙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如今酒方下肚,他便能把魏婴像块破布似的在地上拖着走,也算是扳回了一盘。


  江澄把他当破布拖,魏婴也权当自己是块布,任着江澄拖着他四处走,在防止自己脑壳撞到石头失血过多再一次长辞于人世之余他还有时间对着掌灯巡逻的江云投以无奈一笑,然后无视了一众门生见了鬼的事情接着瘫成一块布。


  江澄拖着他走上了几层台阶,咯得魏婴背上疼,他接着进了个地方,那地灯光昏暗,只有铸在墙上几盏莲花小灯幽幽地燃着橘黄色的光芒。


  魏婴揉了揉磕得生疼的脊背,抬头一看后便近乎要化成一尊石像立于原地。他沉默了下去,面容隐于这昏暗明灭的灯火之中。


  这里是江家祠堂。


  “跪下。”江澄开口。


  魏婴应声而跪,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神情严肃。


  “磕头。”


  魏婴磕头如捣蒜,一个个实实在在丝毫没有水分,“咚咚咚”的声音在偌大的室内回响。待到江澄叫停时,额上已经血红一片,发丝都被血液黏在了一起,贴在额前。还有些流了下去,滑过眼睛滴落在地。


  江澄蹲下身,拿着袖子轻柔地擦了擦魏婴眼上沾着的血,又把他耳畔处的发别到耳后。他勾唇轻轻一笑,声音仿若夹着甜腻腻的糖,歪着头说道,“说喜欢我。”


  魏婴望着他,一如当年般的真诚,他一字一句道,“江澄,我喜欢你。”


  “啪!”江澄面上表情突变,似是疯魔了一般,他拧着眉,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到魏婴脸上,他力不小,直打的人半边脸肿起。


  眼泪顺着他的脸旁滑落,言语里尽是被欺骗的愤怒和无奈,“骗子!”


  【“我啊,最喜欢你了”】


  骗人!


  【“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骗人!!


  【“江澄,这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我可是认真的啊。”】


  我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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