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二十九)

——复仇正式开始啊!


——魏哥可能要下线几章www


  虞昊的生日宴扮得自然气派,他那儿子虞究为了哄得老爹高兴还特意买了个以前的王府作为礼物给老人家祝寿,还特地让新来的下人去拿了瓶好酒,说是要来孝敬父亲。


  新下人是个外地逃难来的,手脚到还算灵活,被虞究瞧上了眼,收在手底下做事,没几天地位就水涨船高,跟着那近卫队队长平起平坐了。


  王府里面的小路很多,有些是鹅卵石铺出来的,有些就仅是被人脚踩出来的,走过去准沾得一脚黄泥。这旧王府里头大大小小的庭院极多,戏台子搭在了最大的馥郁园里,园内载着各种颜色的菊花,一簇簇花团锦簇的,看着长势十分喜人。


  蜀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请了来,随行的仆从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花哨包装的礼盒,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四望,生怕冲撞了那些大人物。穿着华丽洋装、卷着头发的太太、小姐们笑着,像是一朵朵娇艳开着的花儿。男人们多穿着做工考究西装或是长衫,面带笑意的交谈着,看着是十足的融洽,只是不知道个子内心都盘算着什么。


  虞昊瘦的跟着院子里载的竹子似的,头上发丝稀疏,谢顶谢得厉害。他往日里是穿着他那套司令装不放的,今天过生日却换了下来,一身暗红色的对襟长衫穿得显得空荡荡的,简直就像个衣架子。


  “虞司令生日快乐啊。”江枫眠笑着走上前拱手祝贺道,身边的楚星低眉顺眼地把手上的礼盒捧了过去,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带着礼品的,“这些薄礼以表江某人的心意,还望虞司令手下。”


  虞昊两眼扫过去看了看,才大笑道,“江老板客气了,来玩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啊?”他嘴上这样说着,却赶紧让旁边跟着的几个人把楚星手上的礼品收了去。


  “江老板最近生意如何啊?”虞昊收完东西不忘寒暄几句,也是顺便关心一下合作伙伴的情况,毕竟江枫眠干的事里头他虞家也掺了一脚进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亲戚之间可别客气啊。”


  虞紫鸢死后江枫眠没有再续弦,自然跟虞家还半搭不搭着一条线,说是亲戚倒也不为过。


  “还成吧,不过最近那事虞司令也知道……”江枫眠笑回道,“断了个货源,估计以后也是搭不上了,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碍事,用不着费心。”


  虞昊摸着下巴上那点小胡须,点了点头,“对了江老板,你家那位少爷没跟着一起来,可是嫌弃我这排场寒酸了?”


  江枫眠听着,连忙摆摆手,“没有,阿婴贪玩,昨个很晚才睡下,今早怎么叫也起不来了,服侍的下人说等到了开戏的时候就来。”


  “说到开戏,听说这回春熙班唱戏的那个角儿是你那少爷的心头好。”虞昊随口问了两句,“听旁人讲长得倒是不错的,我倒也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说来我也是没见过的,今天刚好,一块瞧瞧去。”江枫眠微眯着双眼,道,“瞧瞧这江晚吟,是个什么来头。”


  能让魏婴这么个流连花丛中的贵公子,如此倾心,以至于天天凑到跟前挨骂都不厌烦。


  


  生日宴办成了一个露天的酒会,餐点放在一边,几十套桌椅又搁在另一头,二者中间前面一些便是戏台,挂着红幔,显得喜庆。那身段姣好的旦角穿得一身素白衣裙,外套一件墨黑色的短衫,小指一翘伴着二黄慢板的声音启唇唱道,“守冰霜贞节为本,效寡居教子成名。 可叹儿夫丧镇江,每日织机度日光。但愿我儿龙虎榜,留下美名万古扬。”


  这便是江澄扮的那王春娥,早年丧夫,只给她剩下了个其他妾室所出的孩子。


  又是一段念词过后,台上走上了个娃娃打扮的少年,扎着两个发髻,绑着蓝色的发带,身上衣衫颜色是较为浅淡的水蓝色。


  少年手里握了本书,神情沮丧,“有薛倚在学中来把书念,怀抱着圣贤书转回家园。众学友一个个说长道短,他道我无娘亲好不惨然,因此上回家去。”


  虞昊作为这生日宴的主角,坐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他年纪大了眼神不好,鼻梁上还架了副银框眼睛,戏台子上什么东西都看的清楚。


  江晚吟脸上的妆不浓,就是抹了层粉再晕红了眼角罢了,五官长相什么的都让人瞧得明白。那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凌厉俊美的长相,以及唇角似是有意无意勾起的讽刺笑容,无不使得虞昊想起了九年前身死的虞紫鸢。


  像,真的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投出的目光像是要人性命的寒刃一般。


  想到这他便经不住出了一身冷汗,拿起一边的酒杯喝了一口压压惊。


  “参见母亲。”少年走进纺织房拜道。


  “ 罢了。儿吓,回来了?”


  “回来呢。”


  “为何今日下学甚早?”江澄停下手上动作,疑惑问道。


  少年垂首,轻声唱着,“先生不在学中,故而回来甚早。”


  “ 那书来背。”


  “ 妈吓,吃完了饭再背书。”少爷有些紧张,忙道。


  江澄不依他,执着说道,“背了书再去用饭。”


  少爷郁闷地吐出一口气,索性破罐子破摔,“要背就得背。”


   “将脸朝外。”


  “是。”


  “背吓”。


   “妈吓,我忘了书尾。”


  江澄笑说道,“自有忘了书头,哪有忘了书尾的道理?”


  “不错,忘了书头了。妈吓,你提我一句。”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江老板,你看着台上那人,觉不觉得眼熟?”虞昊问道,他面上隐有几分紧张,却好生掩饰着,以免叫旁人看了出来。


  江枫眠摇头,“不曾有什么眼熟啊。”


  他仔细看了看,江晚吟确生得一番好样貌,难免魏婴会喜欢。唱戏这方面江枫眠是个外行,听不出唱得有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一边的人都在暗自感慨,应当就是唱得好的意思吧。


  虞昊这一句话问的没来由,有些眼熟?同谁眼熟?江晚吟乍一眼看上去确实与一人有些相似,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天下貌似之人多了去了,偶然罢了。


  他还想再出声回应一下虞昊,便听得一声极其惊慌的喊声,“快来人啊!!!!!走水了!!!!!”


  一时间,二黄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台上那面容姣好的旦角唇角轻弯,圆润杏眸中露出锐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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