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千岁暖(七)

——看破不说破

——单方面掉马

—— @刻骨铭心的过去,铁打的双杰




  魏婴觉得自己确实无辜,他不知道江澄今个是被那位杀千刀的大爷刺激到了,又是喝酒消愁又是扇人巴掌的。可千万别让他晓得是谁,不然他得一锄头下去问候人祖宗。

  江澄现在倒是没再打人了,就坐在他面前掉眼泪,弄得魏婴差点以为是自己把人弄哭了。

  魏婴伸着手去给江澄抹眼泪,江澄抬眼看着他,脸挨在魏婴的手心里。江澄眨了眨眼睛,眼泪从纤长的睫毛上滚落,他下意识蹭了蹭魏婴的掌心,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一只害怕被人舍弃的小猫一样,着实令人心疼。

  江澄握上魏婴的手腕,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那里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流失了。

  “对不起魏婴,她没有了。”江澄说道。

  魏婴垂首看着江澄的脸,“没事的,不怪你。”

  “她出生的时候,小小一个,我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却很凉,不会哭也不会叫。我以为她睡着了,就抱着她问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醒啊?我还没见过你睁开眼睛的样子呢。”江澄缓缓地说着,一字一句都是当初对自己孩子出生的欣喜,也如一把钝刀插在魏婴心口,割不下去就硬生生地卡在里面,疼得滴血。

  “我把孩子交给奶娘带着,但是她们都很害怕,接过她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

  因为他交给她们的不是一个活的孩子,而是一具早夭的婴儿尸体,冷冰冰的像一块石头。

  “她不吃不喝,我那时候很担心。身上也总有味道,我想可能是奶娘忘了给孩子洗澡吧。我抱着她准备让人去烧点水来,然后……”

  江澄的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而变得有些红肿,魏婴心疼得把人揉在怀里,江澄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清晰的在耳边响起。

  “云泽进来了,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呢,在你……走了以后入门的。那孩子也在哭,他说,‘宗主,求求您了,醒过来吧,小师妹已经不在了。’

  我说,‘没有啊,她在的,我抱着她啊。’

  云泽说,‘您去探探,探探小师妹的鼻息,她已经走了……’

  我不信,去探了,可是她真的没有呼吸,鼻下一点气都没有。”

  “魏婴,她真的死了。可我……我都没见过她醒着的样子,也没来得及教她做任何一件事。我准备了好多玩具和衣服,想着等孩子出生了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把她埋了,就在后山。”

  江澄一开始是不接受孩子的早夭的,他就像对待一般的婴儿一般对待,连下人和弟子的异样也强行忽视了。直到江多实在看不下去他这样自欺欺人,壮着胆子把现实放在了江澄眼前。

  孩子埋在了后山,是江澄亲手埋的,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三毒刻出的碑文。他挖开黄土,把孩子放在棺材之中,即便里面已经特意铺上了软垫他还在想这个会不会太硬了,睡得会很不舒服吧。

  棺材里的孩子脸色青白,江澄却吻了吻她的额头,含泪笑着说,要做个好梦啊,孩子。

  “我好难过,为什么你们都走了?都不要我了……”

  “对不起江澄……”魏婴鼻头一酸,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他哽咽道,“我没有不要你,我只也想和你在一块……只是那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住鬼气了,我经常……经常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会感到恐惧的事。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我……我一直没有敢回家。”

  他确实控制不住了,时而半夜醒来会发现自己床头站着一群走尸,都是他下意识召来的。鬼气从体内朝外溢出,会吸引来各种大大小小的邪祟,伤人伤己。

  若是此刻他还在莲花坞的话,岂不是天天都要给江澄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我想你们都好,所以我只能离开。”

  江澄之后睡着了,他陪金凌夜猎便花费了不少精力,而且这一来一回还又拉着魏婴一番折腾,很快就因为体力不支睡去了。

  魏婴背着江澄一步步走回了江澄自己地卧房,这让他想起来刚来莲花坞的那天晚上江澄将他赶出去,后面却自己跑了出来找他。结果还掉进了坑了摔破了额头,疼得呜呜直哭。

  那时候是师姐背着他,江澄在他们旁边走着,纠结着道歉的话语。魏婴很会看人,他知道江澄想要得到父亲的关爱,所以才对被江枫眠抱在怀里的魏婴不满。他笑着跟江澄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江叔叔的,就说我自己想要爬树然后从上面掉下来摔着了。

  江澄的表情也鲜明快活了起来,他跑到魏婴面前,说,你也放心,以后再看到狗,我帮你赶走!

  卧房内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东西。魏婴把江澄放在床上,抖开被褥铺好,被角也掖实了。

  江澄的手有些冰凉,他握住给人捂暖和了才放进了被窝。魏婴抬手摸上江澄的额头,舒出一口气想还好没有着凉发烧。

  “虽然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魏婴道,他低下头吻了吻江澄的唇瓣,“愿星辰入梦,解你忧愁。”

  然后魏婴熄灭了烛火走出房门,而在黑暗之中,江澄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那可真是个美好的梦啊,魏婴。”

  

  魏婴走出江澄卧房没几步便被江云拦下了,此人神色严肃的扯着他到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就跟要刑审犯人似的。

  “刚刚宗主拉着你去了祠堂?”江云问道。

  “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啊?”魏婴无奈道,“我就是出来遛个弯消消食的,谁晓得江宗主怎么了,硬要拉着我喝酒。你说这喝酒就喝酒嘛,他喝到后头偏要扯着我衣领子到处走。”

  魏婴拉开了一点衣领,上面还有一些被勒过的红痕,“你看,疼死我了。”他又指了指自己有些肿的脸,“你瞅瞅,我这也被打了。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罢了,还要来质问我,我好委屈好冤啊!窦娥冤啊!六月飘雪啊!!”

  江云被魏婴一声声呛得尴尬极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行了行了,别说了。对不起行了吧!”他低头翻着自己的储物袋,从里头掏出一个碧玉小瓶,“拿去,搽脸上,过一两天就能消肿了。”

  江云不担心江澄是不可能的,魏婴是个乾元,江澄是个坤泽,不管怎么说要说被占便宜的话都是坤泽这边更吃亏。他之前见了江澄拖着魏婴走的时候愣在原地好一会,好不容易醒过身后就把手头的事跟弟子迅速交代了一下,接着便一路赶了上去。见着江澄带魏婴进了祠堂,他就守在门外准备一有异动就立马冲进去。

  但里面确实没发生什么,两人只是在普普通通地说话罢了,不过关上了门他也听不清楚讲了些什么。

  再过了一会魏婴就背着江澄出来了,江云又跟着到了江澄的卧房门口。直到魏婴安顿好江澄后才把人带去问话了。

  “看起来是不错的药呢,那谢谢了。”魏婴掂了掂手上的药瓶说道。

  这边是糊弄过去了,江澄喝完酒后会断片,发酒疯的事情等到了第二天后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用担心身份的暴露。

  一些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或许他马上就能跟江澄坦白所有的一切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魏婴来到莲花坞后,宗主也有叫他多多留意这个人,但却未告诉他原因,这已让江云困惑已久。

  魏婴扬起一抹笑,道,“一个前来还债的罪恶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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