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两个男人一台戏(一)

——无献舍


——虽然我写得垃圾但是写得很爽!









  零.


  这是第几次了?


  江澄有时候会这样问自己。他伸出手去接从天上落下的雨水,冰凉的液体接触到掌心的那一刻被他散出的柔和紫光包裹住,化成了两朵绽放的莲花,纯白的颜色,同他身上穿得如出一辙。


  他将莲花轻轻放在石碑前,便撑着伞在雨幕间穿梭离去了。


  这是我第几次送别你了?魏婴。


  他呓语着。


  


  壹.


  一处不知名的小城里开设了一家医馆,坐诊的是个看着年轻的公子,模样仅有十七、八岁,但医术高超,纵使胡子斑白、资历甚久的老医师遇上了疑难杂症,也得上门向他请教。


  说这位公子看着年轻,是因为这医馆十余年前就开了起来,当时那公子怀里抱了个孩子来到这,等到了现在,那孩子已经是个青葱段似的少年郎了,可那位公子却还是跟十余年前一个模样,半点变化没有。


  开医馆的公子姓江,旁人称他江大夫,去江大夫那穷苦人家看病抓药总比其他地方便宜,有些人也在私底下喊他“江菩萨”。


  江大夫生得模样俊俏,也有不少姑娘暗自倾心,大胆的也有将自己心意坦白的,可都被拒绝了。


  江大夫一律回的都是:“多谢姑娘怜爱,但江某已有家室,妻儿俱全,生活美满。”


  因此便有人说,江大夫那带来的孩子,怕就是他自己的儿子。许是他那妻子是个薄命人,早早离世了,人江大夫心里挂念着,这才离了故地来这座小城扎根的。不然就咱这地方,哪养得出那般气度风貌的人?


  江大夫带来那孩子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好一些的时候江大夫也不准他乱跑,最多就午后休诊的时候准他搬把藤椅躺外面晒晒太阳,跑跑跳跳什么的一律不准做。


  那孩子也是个标致的人,但却跟江大夫长得不像。江大夫是偏圆的杏核眼,孩子的是一双顾盼流离的桃花眼,想来长大后该是个俊儿郎。


  喜欢江大夫的姑娘有时候相互打趣会说江大夫家孩子还真的有趣,晓得我们对他爹有意思,成天掀了里屋的竹帘从缝隙里头往外看,像个看着丈夫不让出去偷腥的似的。


  


  贰.


  临近黄昏时,江澄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看了看空荡的街道,便关上门进了里屋。他掀了竹帘瞅着踏上背对着他的人,喊了声:“魏婴。”


  “醒着——”回他的是一声漫不经心的长音。


  “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啊我都成。”魏婴伸了个懒腰从塌上坐起来,白色的里衣睡得皱皱巴巴的,惹得江澄看得不舒服,便走上前去替他理了理领子。


  “能吃的就那几样,没啥挑的。您看着做就是了,实在不行就着馒头蘸蘸咸菜也行,还省得您累着。是吧,‘爹’?”


  江澄听后,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朝魏婴脑门上弹了下去,痛得人歪到在他肩上哇哇乱叫,他趁着给魏婴把后面领子理平了,同时也说着:“再乱喊,就把你头弹得全是包,痛死你得了。”


  “……”魏婴委屈,“那些姑娘都讲你是我爹……”


  “她们说了你就信了,我天天说你让你安分点你怎的就不听了?”江澄挑眉回道。


  魏婴揉了揉头,抬头问道:“那我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我看你顺眼,捡回来当以后给养老的关系。”


  “谁会捡个病秧子回来当养老的?”魏婴反驳道。


  “我乐意,你管得着?”江澄立马怼了回去,“不跟你吵了,我做饭去了。”说罢,起身离了房去。


  “江澄!”魏婴在后头喊道。


  “我才没希望你是我爹呢!”


  


  叁.


  吃饭时下了床后魏婴就开始咳嗽,没吃几口就开始不停地对着地上咳,声音大得吓人。


  江澄绕过饭桌去拍了拍他的背,递了帕子给他。魏婴擦了后还了回去,之间浅色的帕子上染了鲜红的痕迹,江澄当即眉头紧锁,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瓣,同时手里也攥紧了那方帕子。


  魏婴见他这副模样,也晓得是个什么情况,他笑得云淡风轻,还招呼着江澄坐回去吃饭。


  “又不是第一回了,别紧张嘛。咱先吃饭了,吃完了再想吧。”魏婴说着还捧起一边的汤喝了一大口,而后夸赞道,“江澄你手艺越来越好了,味道真好。”


  但江澄显然没听见他的安慰,愣是自顾自地一脸愁容。一会后,江澄望着对方熟悉的面孔,他伸手握住了魏婴的手,用微哑的嗓音说着:“魏婴……我会尽力的,你一定会好好的……我……”


  话还未完,对面的魏婴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上江澄的,笑道:“我相信你,但我也不希望你为我的病太过劳累,要是你也累到了,我——”会心疼的……


  他将后面几个字咽回了肚里,复而说道:“我可就没有故事听了。”


  “江澄,把你的故事讲完吧,我现在很想听听。”


  


  肆.


  魏婴侧躺着搂着江澄,江澄对着眼前少年的年轻面容略微失了神,然后才慢慢地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上次说到那对师兄弟中师兄死在了乱葬岗之中,十多年后,师弟将家族带到了最为辉煌的时刻,将外甥抚养得能够独当一面之后,师弟便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一心修行。


  之后,师弟成功羽化登仙了。


  成仙前渡劫的痛苦不言而喻,千道天雷劈下直接削了大半条命,到达天庭的时候狼狈得不成样子,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挂了彩。


  后来来了个小神官,他带着师弟换了衣服理好了形容,便将师弟带到了空荡荡的大殿接受神职。约摸半柱香后,师弟面前凭空掉落一个鎏金色的卷轴,上面让师弟担任了花神的职位,掌管世间百花开放凋零。


  神官向师弟解释着,说上任花神犯了天规被罚下凡历劫了,这前年来自下界飞升来的人也少,就没人顶了花神的位置。


  师弟问,天规有哪些?


  神官答,不多,总共也才几条,仙君记着一点便好。


  师弟问,什么?


  少与凡人接触,神官回道。”


  “师弟去凡间寻师兄的转世,第一世,师兄成了个小国的皇子,可惜天生不受宠,母亲又仅是个宫女,生下他后便被善妒的皇后杖毙了,因此成天被关在一处破旧的宫殿里,被几个恶仆看养着。


  师弟去做了这个国家的国师,将师兄收做了徒弟,名正言顺地放在了自己身边抚养。


  师兄那时不信师弟是来照顾他的,只以为这是一个又要来欺负他的人,他不愿靠近师弟,也不愿听他的话,像个刺球似的乱蜇人。噗嗤——”江澄说着说着,却看着魏婴笑了出来。


  魏婴疑惑,问道:“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没有。”江澄道。


  魏婴眨了眨眼,紧接着外边有锣鼓声传来,他皱了皱眉,问道:“外面干嘛呢?江澄。”


  江澄细细听了听,回道:“员外府里在唱戏,有些吵,过会就没了。”


  魏婴闭上眼:“好累啊——”


  “你整天躺床上,累什么累?”


  魏婴无声笑笑,没有吱声。


  江澄以为他睡着了,便也阖眼歇息了。


  


  


  


  


  “活着……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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