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五)

——事先说明,此文对江枫眠极度不友好……

在这里他就是个渣得不能再渣的渣男

——私设:虞夫人在江澄小时候就去世了

——剩余设定将在提及时写出

——其实这篇还是主要走剧情

—— @刻骨铭心的过去,铁打的双杰

——推荐BGM:双笙 《巷》

卑微黎征征求你们去听一下……




  “这什么东西?”

  “啊大师兄!”圆眼睛的俏皮小姑娘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她捧起桌上的一大捧包装精巧的红艳玫瑰,红花绿叶间还有个白色的小纸牌,上面用金粉描出了一个花体的英文单词:LOVE

  小姑娘咧开嘴笑时还会露出正在换的门牙,“这个是一个高高的大哥哥放在门房越伯伯那的,说是给大师兄你的!”

  “大哥哥?”江澄皱了皱眉,他拿过小姑娘手上那捧花,这花挺有些质量,看着也不水,“长什么样的大哥哥?”

  小姑娘撅着嘴想了想,“比大师兄高一点,笑得特别好看,说话声音也很温柔。哦对了,他还给了我一包糖呢!”她从内兜里掏出个红丝编的小袋子,里面是几块锡纸包着的巧克力,德国的进口货。

  这巧克力价格可贵,一整块的价钱就抵了他们戏班子一天的伙食费。江澄想也不需要想就晓得这送花的人肯定是魏婴了,除了他这蜀城里还有谁这么花钱的?倒也是江家家底厚,近些年生意场上也混得风生水起,愣是没让他把家底捞空。

  江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嘱咐道,“舒姝,这个糖少吃些,不然会很容易长胖的。现在去练基本功,别让师傅等着了。”

  舒姝今年八岁,是春熙班里唯一一个唱旦角的女孩,她年纪最小,但也来了三年了。苏君媚顶喜欢这个小徒弟,长相甜美,天赋也不错,她简直当女儿般养着,舒姝自然也是整个春熙班的宝,小姑娘性子也好,也不娇纵。

  舒姝甜甜一笑,“好的。”

  等着舒姝走远了,江澄才细细地看起那花来。玫瑰应该是清晨刚摘下的最新鲜的,上面还有露水,香味不重,偏淡,闻着不会让人头发昏。江澄拨了拨那些花,发现这花里面还夹着一张卡片,红色的外表,乍一眼看上去并不明显。江澄把卡片抽了出来展开,一串钢笔写的龙飞凤舞的字映入眼帘,传来的还有高级墨水的清香。

  “邀江晚吟先生来繁楼二十三楼一见。落款人……魏婴……”江澄把上面的字给念了出来,心里一阵纳闷,魏婴这人请他做什么?闲得没事还是怎的?

  要说上回在后台的事,江澄那声一出,魏婴顿时呆成了木鸡,半张着嘴支支吾吾地“我啊、你啊”的来回转,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倒是没觉得会把魏婴给吓傻,毕竟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狗还真没什么能制住他。

  魏婴呆了半天,江澄也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暗自嘲笑了他半天,等到魏婴回过神后,他还来不及嘲讽一番,这家伙就脚底生风一溜烟地跑路了。

  江澄:“……”

  我是鬼还是什么了?!!有必要跑这么快?!!

  

  

  

  繁楼是蜀城内最高的阁楼,总有二十余层,里面有些传世的画作和精致瓷器古玩,都是老祖宗们给蜀城人留下来的。现在繁楼是归政府管的,按规定平日里仅有下面十层是对所有开放的,剩下十来层则是用于租借,越往上价钱越贵。这地就是用来看风景的,高地看的东西自然也就更多,最顶上那层可将整个蜀城尽收眼底,在灯火骤明的夜晚更是格外动人。

  江澄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他穿了件灰紫色的西装,打的是黑底白纹的领带,手上拿着顶同色的小圆礼帽,手心出的汗把灰色的手套弄得有些湿。

  顺着台阶上走,时不时便能看到正走下来的人们。贵妇打扮的太太,穿着顺滑绸缎定制的新样旗袍,带着的是百宝福做的珠宝钗饰,口中吐露的多是些上流社会各家各户的琐事;小姐们偏爱于洋装,宫廷式的洋裙,绣着斑斓花纹和卷边的蕾丝花边,执着白蕾丝的小扇掩面说笑着;也有同他差不多打扮的男人,手里夹着英美进口的三炮台香烟,袅袅升起的白烟像是身份的象征。

  江澄早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了,他早已堕了伶籍,外表在怎样光鲜亮丽,总归是不一样的。在他们这个小城里,伶人并不是什么让人看得起的角色,你唱得好,得他们心意,观众敬你、尊你,捧着你飘飘欲仙直踏云霄;等他们厌了、烦了,没那个精气神来管你,就像琼楼玉阁化为泡影,从千丈之地摔落,顿时间粉身碎骨,体无完肤。

  唱戏这块,便最忌一时骄纵。

  江澄没打算唱成多有名的角,走唱戏这道最初是为了生计,不入梨园行,他就得活活饿死在大街上,成一具没有人会在意的冰凉尸体。

  那时他八岁,母亲带他回娘家,尚未过上几年安稳日子,母亲便遭人所害去了,而他流落在外。好在那些人早以为他死了,没有人再来追杀,不然日子可得更难过。

  那段时间什么苦都吃了,裹着别人丢弃的报纸睡在公园的长椅上,偷摸进厨房那小饭馆里的残羹剩饭,想去找个卖报纸的工作却被年纪更大的孩子挤到一旁摔了个跟头。

  江澄前十年过得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日子,再观现在,竟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苏君媚是他母亲旧友,偶然相遇是认出了他,也便收了江澄做弟子,多年照料着。

  说实话,唱戏是他的一个工具,吸引人来的工具。他近十年来勤奋练习,清晨起来吊嗓子,练一个指法保持一个动作三五个小时不动,趁着冬日场上结冰顺着边缘跑着练步法……

  凡事多辛苦,总还算是有些回报。仅唱一次便成角这事难成,江澄是有些天赋但也不是神人。魏婴来得那一场也只是唱出了些名气罢了,角儿还是算不上。要说这也多亏了魏婴结交的那些公子哥们,本事不算大,传话是一个赛一个快,没多久就传的满城都是。

  而这恰是江澄需要的,名气是现在最重要的东西,只能多,绝不能少。

  布了九年的棋盘如今就此展开,各枚棋子已然归位,而江澄作为执棋者,早已蓄势待发。

  他心里有一颗小小的火种,如今已成燎原之势,只消一把东风,便可烧尽万物。

  而魏婴,就是这把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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