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四)

——更了嗝

——推荐BGM:双笙 《巷》

——要是明天我的节目被选上了就有福利……不过估计是选不上了╭(╯ε╰)╮

—— @刻骨铭心的过去,铁打的双杰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聂怀桑现在就很愁,他握着扇子在桌旁着急得走来走去。

  魏婴这个前一秒还在跟他嚎被欺骗了感情,下一秒就“哐当”一声脑门碰桌地一头砸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吓得聂怀桑泼了一身的茶水。

  这事还得从一小时前说起。聂怀桑原本好好地挑灯夜读着他那些偷偷摸摸买来的小人书,这忽然就听见一阵拍窗户的声音,他慌得不行,急急忙忙地把书往枕头底下一塞,走到窗边,小声地问了句,“谁啊……”

  聂怀桑挺怕的,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来拍他窗子?他顿时回忆起了以前看过的那些恐怖故事和志怪小说,那些吐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和浑身上下都腐烂了的尸体一下子就欢快地蹦哒进了他的大脑。

  聂怀桑:“……”

  我现在缩回被子里还来得及吗……

  所幸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窗外站着的是翻墙进来的魏婴,“是我。”

  聂怀桑一听就松了口气,他打开窗子,果真看见魏婴站在他窗外,“魏兄,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过来看看……你让让,给我腾个地。”魏婴说着便从外面爬了进来,聂怀桑避到旁边给他让位子。

  魏婴手里拎着一坛小酒,是西街口卖的花壶醉。

  “来,咱们喝酒。”

  聂怀桑忙摆手,他摇着头,“不行啊魏兄,我喝酒会肯定会被我大哥抓到的。”他害怕得抖了抖,“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魏婴撇撇嘴,了无兴趣地趴在桌上,闷闷道,“行吧,那我喝,你在旁边接着干你的事吧。”

  他今晚脸上愣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嘴角处一直都是平的,甚至还有向下弯的趋势。往日里顾盼生情的双眸中此刻几乎是死气沉沉,魏婴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大字。于是乎聂怀桑便试探着问了问,“魏兄,你是不是…心情不大好啊?这笑都……”

  然后魏婴一个眼神扫了过来,聂怀桑识趣地立马闭嘴了,只听魏婴叹息道,“唉……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掺和……”

  聂怀桑:“!!!!”

  魏兄你清醒点啊!!我就比你小一个月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怀桑啊啊啊我好难过呜呜呜呜!!”

  “我的初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么成泡影了啊啊啊!!”

  “人生重来一次算了吧!呜呜呜你说晚吟他为什么是男的啊!为什么呜呜!我的感情如流水般哗啦啦地走了啊!一去不复返呀!”

  魏婴倒在桌上嚎啕大叫着,他拳头砸着木桌,震得酒坛子也一起发颤。被整得人摸狗样的西装次可怜凌乱不堪,好好一个俊郎少年郎一下子成了失意少年,这……委实不行啊……

  聂怀桑生怕这位祖宗嚷嚷着引来了他大哥,还好这房间隔音不错,魏婴喊得嗓子哑了都还没人过来。

  江晚吟是个男的这件事聂怀桑是知道的。毕竟现在春熙班里唱旦角的多是男人,唯一一个女儿身的才不过八岁,怎么可能是江晚吟?

  这自然也是聂怀桑那天听了魏婴的“一见钟情”论后惊讶得几乎要掉了下巴的原因。他倒是想把这事跟魏婴讲讲的,以免他深陷表面的美色无法自拔。

  不过后面再看魏婴的表现……得,这已经不是深陷美色无法自拔了,这是已经被美色淹没的连头顶都看不着了。

  聂怀桑拍了拍魏婴的肩膀,尽心尽力地安慰道,“没事的魏兄,不要难过,有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的呀!你看咱蜀城李家的李佳玫小姐,样子标致,性子温柔;还有古家的古月小姐,白家的白琪……”

  后面就演变成了聂怀桑单向的报人名,他把大大小小各家未婚配的适龄姑娘都念了个遍,念得魏婴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月老上身了,跑到这来给他牵红线。

  他听得脑子发涨,看着聂怀桑兴致勃勃的模样,便没出声打断他,趁着酒意一头睡了过去。

  “魏兄你看如何啊?”聂怀桑念完那一大串后兴奋地看向魏婴,然而却只有一个黑色的后脑勺面对着他以及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这是……

  他摆着扇子摇了会,思索一番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也不可能搬动魏婴送他回家,这派人坐人力车回去也不成,万一被劫财劫色了咋办?聂怀桑思前想后感觉怎样都不行,就拿着橱柜里的被子往魏婴身上一盖免得人着凉,然后裹着自己的被子接着点起小灯翻小人书去了。

  

  

  

  “掉哪了真是的……”江澄几乎贴在了地上,他把手伸进了一片漆黑的梳妆台下,这下面早就堆积满了灰尘,他手伸下去就黑了一片,脏得很。

  “诶,好像摸到了……”他手突然摸到一个冰凉金属,江澄赶紧抓着拿了出来。他甩了甩上面夹带着的灰尘,凑到灯下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一枚胸针。

  很小,做工也有些粗糙,胸针整体是偏旧的,上面原本嵌着的东西也掉了个精光,徒留个金属的外框。但胸针的别针处却是崭新的,不必细看就知道这曾换过了别针。

  江澄摸了摸上面的凹槽,神色有些凝重,薄唇微抿,细眉轻皱。

  江澄想,如果……

  “还在干嘛呢?怎的不去睡觉啊?”一句话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思考,江澄反过头去,看见苏君媚正站在他身后。他把胸针收入衣侧口袋中,拍了拍手上的灰,道,“马上就去,别催。”

  苏君媚笑笑,“找什么东西吗?要我帮忙吗?”

  江澄摇头,“找到了。”他走过苏君媚下了台,“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行,快去吧。”她笑应道,凤眼眯着,又道,“你那事啊,别着急。机会多了去了不是吗?”

  她舔了舔唇,露出个危险的笑容,“左右已经十多年了,有些账啊,也确实该算算了。”

  江澄迈步走到门旁,门是开着的,秋风还能刮进来,带着他的发丝一起飘着。他微侧着头,说道,“三个月后,虞家的二老爷的寿宴。

  我得好好算笔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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