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_

我靠,我终于找回账号了orz

【羡澄】阑珊(三十)

——其实我还没有恢复更新……


——掐指一算下下章该告白了


——让各位久等了抱歉


  虞昊已然惊出了一身冷汗,那声一出,他身边的人立刻同鸟兽般散开,女人尖利的尖叫声和鞋子踩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阵又一阵。火势蔓延得很大,已经烧到了这四周的花草上,熊熊燃烧着。估计是下人慵懒,草地上铺满了一层干燥的落叶,成了最好的柴火。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还会有人记得他这么个人,早想着自己逃命去了。原本身边还跟着几个近卫队里的人,随着几声枪响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无生息。他不禁动用着脑子,明白了这场生日宴之中定是有一些人来要他的命的,可是会是谁?


  江枫眠?


  不,这不可能。且不说他与江枫眠之间还有一层姻亲的关系,就是他俩之间层层交叠的利益网也不会让江枫眠这个游经商道几十年的家伙轻易下了杀手。


  难道会是九姐?


  不知道为什么,这在蜀城内都顶有名气的人偏偏看着江家、虞家都是极为的不顺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平日里就是见着面了都要出声讽刺几句,偏偏她后台够硬,虞昊撬不动,人也颇有本事,让人惹不起,他也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赔笑脸。


  他这几十年中早已将城内的异己除了个干净,新来的又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不敢惹他,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等场面造次。


  虞昊生性多疑,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故而几十年来身边都没有半个亲信,就是他那夫人跟儿子也鲜少会透露些事情。说到这两人,虞昊也觉得奇怪了,程雅身体不太好,但生病也总得有个前兆吧,明明昨天晚上还好着呢,今天早晨就病得怎么都起不来,他就只能带了个刚纳入门的小妾来赴会。虞究一进场献完礼后就没了人影,他才估计是看上谁家小姐跟人厮混去了。对于这个儿子虞昊是一万个不满意,一个不知道被男人睡了多少次的贱货生的小贱种,哪里配得上虞家继承人的位置?要不是那些女人的肚子不争气,一个儿子都生不来,尽生些吃白饭的丫头片子,他怎么会让这个贱种待在虞家?!!!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灰烧得糊涂了,竟然好像看见了虞紫鸢正冷眼站在火光之中看着他,身上衣裳是极其艳丽的鲜红色。


  这使虞昊想起了九年前下着暴雨的那个夜晚,他那个从未对着旁人屈服的三妹身后护着一个孩子,而身上则有着十一二个弹孔——这是他下命让人一枪接着一枪打过去的,虞老太太不喜欢他这个儿子,总说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如,虞昊受这口气小半辈子,自然是要找回来出气的。那天的虞紫鸢本来穿的是一身浅紫的衣袍,红色是血染上去的,她的脸色却是白得吓人,眼圈青紫一片,再然后她从鼻腔中哼出一声冷笑,抱着那孩子纵身一跃,从那高耸的崖上坠落谷底。


  “奸人他害我性命!!!儿吓,此仇不能忘啊!!”


  四周又传来了锣鼓响,一声痛斥伴随而来,“这奸人本与为娘同源,奈何为利益所蒙蔽,竟是手足相残啊!!”


  虞昊被这种场景所包围,吓得不知所措,这边有着熊熊烈焰,那边有着虞紫鸢鬼魂的声声怒斥,他甚至都不知该往哪处跑。那声音越逼越近,像是要命的乐章不停在而耳边回想着,虞昊两条腿打着颤,堆积着不少皱纹的脸上流满汗珠,他咽下一口唾沫,没有什么肉的脖颈上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背后是一处小小的厢房,是弄出来让那些下人休息的,不大,里面有着两张床铺和几张板凳,他对钱财看得重,能想到空出一件房间来给这些下等人休息就不错了,哪能做的多好?


  “这奸人他谋权夺位!!!就是这家里现在的主子啊!!!”


  那处在他正前方的人一步一步地逼近,是一身白衣,被火光映出的艳色;面上描着淡妆,杏核眼,削薄的唇勾起一丝冷笑,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双手,这便若一个虞昊眼中从炼狱中走来的恶鬼了,面前的人这般看来同当年的虞紫鸢有多么的像,就是那神色也差不了分毫。


  “别动!!!”虞昊颤着手拔出腰际别这的手枪,“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他面前那人歪着头,笑道,“你说呢?”这人笑起来时没有半分笑意,满是讥讽。


  这是个清润的男声,虞昊瞪大了眼,他紧握着扳机不放,“你是江澄?!!!”


  他早该想到的!虞昊咬牙,这般的神肖,又跟着那春熙班的臭娘们有莫大的关系,合该就是那贱人死里逃生的种!!!


  江澄拍手笑道,“猜的好啊!”他神情一转,平举起手,把袖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虞昊眉心,冷笑着,“外甥也是多谢了当年舅舅不杀之恩,这才让外甥苟且活到现在,有了本事来为母亲报仇啊!”


  这枪九姐送的确实是个好时候,在相互制约这一方面起了极大的作用。


  “……”虞昊咬紧牙关,磨着后槽牙,当初真不该让着小子跑了,他以为那崖底的水流足够湍急,地形足够险恶,便是摔下去没死也该被那乱生的岩石给撞死,谁成想这人是真的命大,还能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着。


  虞昊自然是不知道的,崖底确实险象丛生,可是虞紫鸢为了护着江澄不受伤,只得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任由自己被山石撞得血肉淋漓、失去声息。


  江澄记得他们应该在水里漂了许久,自己晕过去了,再睁眼是暴雨不再下了,天幕间又是亮堂堂的一片,而他已经躺在了一个小树林中的河岸上。身边的人身体冰凉,脸上已经被石头划得看不大出原本的面貌了,十多个弹孔中已经流不出血了。


  他睁大了眼睛,眼神空洞的流着泪,他张着嘴,做出几个口型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刻,天地寂静。


  


  “呵!你真以为自己能要了我的命!别做梦了,你会用枪吗?怕是连子弹上膛都被不会吧!!”虞昊嘲讽地笑话着江澄,“你打啊!!!就是个咿咿呀呀唱戏的戏子,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江澄幽幽勾起一丝笑容,他把手枪往后一扔,那柄漆黑色的手枪落入火海之中,“的确,我不会开枪。”


  江澄这一番动作使虞昊大喜过望,可下一刻虞昊就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的太阳穴上抵上一个冷冰冰地东西——枪口。


  他僵硬地脖子扭了过去,对上了一张盛满笑意的脸,虞究眨了眨眼睛,伸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笑道,“午好啊,父亲。”


  “因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江澄的声音随之慢悠悠的响起。


  虞昊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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