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征＿

【羡澄高考作文14:00】我的青春阅读

——2016天津卷《我的青春阅读》（我题目复制不过来orz）

各位考生加油↖(^ω^)↗

——金凌第一人称视角，现代pa

   我心里有他，喜欢人不犯法。 ——题记

　　我叫金凌，金色的金，凌厉的凌。说起身世来，总有些难受，爸妈去得早，打小由叔叔带大的，没有什么狗血电视剧里演的破烂剧情，叔叔一家都对我很好。

　　我今年高考，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叔叔很开心，他说带我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其实不难猜，有个一直默默在背后关注我的人，我们通过电话，写过信，也互寄过一些小礼品。

　　这个人不是我的网友，而是我那从未谋面的舅舅——江澄。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家里，也不是很大，普通的两室两厅的商品房，装潢一般，没有什么很出奇的地方。我叔叔送我到他家里去过暑假，刚好大学也就在那个城里，到时候有什么事都好照应。

　　他是个很清俊的男人，杏核眼，薄唇细眉，皮肤很白，有点像那种烧出来的白瓷；他说话的声音好听，周身的气质也挺温和的，叔叔说他以前可不这样，那时浑身都是刺，见谁扎谁；他个子应该挺高的，不过我也看不出来具体的，因为他一直坐着，没有站起来。

　　舅舅一直都坐在轮椅上，他的双腿站不起来了。

　　他说以前一直看我的照片，没想到我都长这么大了。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刚见面的那个下午就随便聊了一些东西，我觉得不大自在，就出去到了一家奶茶店喝冷饮去了。

　　讲真我这人听怕生的，跟陌生人单独在一起总有些不自在，虽然他是我舅舅，也有过几次书面上的交流，但是终归我对他的了解是一片空白的。

　　我在微信上跟我叔叔聊了会，他问我在舅舅家怎么样，我说还行。我拿着手机想了想，顺便问了一句我舅舅以前的事。叔叔说我舅以前特别优秀一个人，文理双修，还曾匿名写过小说发到网站上得了好大一笔奖金，当年还在读书的时候有好多小姑娘都喜欢他，每天都能收到情书。

　　我看着我叔叔发来的一大段文字，有些纳闷，之前的交谈里面，我问舅舅以前是上什么大学，舅舅说当年没考上，也没有再重读了，就直接去找工作了。

　　可按照我叔叔口中所说的学霸人设，怎么会考不上大学？

　　我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新世纪好青年，本着求知的态度去问了，可是我叔这会儿却当哑巴了，愣是一句话都没回，还把我打过去的电话给掐了。

　　好气哦！

　　

　　我舅舅是个画家，他的书房被改造成了画室，里面有很多画材和颜料，家里唯一的电脑就放在那里。

　　画室里有个保留下来的书架，排了很多书，世界经典名著占了绝大多的部分，我在家里待着无聊，就索性每天翻翻这些书，看倒是没看进去多少，时间消磨得挺快就是了。

　　有一天我翻到了一本有趣的书，名字叫《桀骜》，笔名是三毒，我看着挺眼熟的，就看了起来。

　　故事大概是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主角叫晚吟。

　　晚吟生活在一座保守的小城里，人们朴实、待人真诚，什么都好，只是有一个坏毛病——思想保守迂腐。文章开头是讲述晚吟的高三生活，他上的是城里最好的高中，成绩也好，全校的第一名。书里描述了他的长相，光凭想象也该知道是个好看的人。

　　晚吟成绩好，长得好，又很听父母的话，简直就是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过往往这样的人总会引来一些麻烦，比如被校霸盯上了。

　　有天放学后晚吟被堵在了巷子口，他们学校那个不学好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戳了不知道多少个孔的校霸带着一帮小弟拦在他面前，面相凶恶，脸上几道不知道干什么弄下的疤痕，倒还真像个混混一样。

　　反正打架是没打成了，有个多管闲事的人（书里是这么写的）出现了，他三拳两脚得打跑了校霸，救下了脸上挨了两下的晚吟。

　　那个人叫无羡，大了晚吟七岁，是个火锅店的老板。

　　晚吟与无羡因此结缘，他们成了朋友。晚吟没有什么朋友，一直都独来独往的，无羡却是个很外向开朗的人，朋友众多，什么人都能玩到一块去，人缘很好。

　　这两人本是两个相悖的极端，却被这戏剧化的一出引着走到了一起。

　　晚吟放学的时候无羡会带着笑容在校门口等着晚吟，带一点街上路边摊卖的小吃或是自己火锅店里的丸子，高三的学生学习总是挺辛苦的。

　　书里描写的场景都很温馨，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而在这个三毒的描述下仿若这一切都是作者所亲身经历的一般。

　　无羡开的火锅店生意一般，来得多是他的朋友。晚吟第一回吃无羡做的火锅时被辣得掉了眼泪，书里是这么写的：

　　「晚吟刚咽下那个从汤底里捞出来的牛肉丸之后眼里几乎是同时的冒出了眼泪，他丢了筷子立马端起一杯水往嘴里灌去，好一会儿都没缓过劲来。

　　这火锅确实辣，一挑一大把辣椒，红艳艳的汤底，凑近一点一股辛辣的气息便窜进鼻孔中，闻得只让人咳嗽。」

　　这书不厚，我花了两个下午给看完了，我看到后面才发现这书是一本同志文学……

　　「晚吟望着这一锅丸子，果断地放下了筷子，他嗔了无羡一眼，道，“就你这么辣的锅底，活该没人来吃。”

　　无羡给他又倒了一杯水，说道，“其实我觉得不是很辣啊，你们都吃不惯吗？”

　　“废话，喉咙都要辣哑了。”晚吟翻了个白眼，他又说，“自己心里没点数啊，你调锅底的时候都不尝尝吗？”

　　无羡笑道，“就你这锅我没尝。”

　　“那你就这么……”晚吟点着这锅里还翻腾着的大大小小的肉丸，他刚偏过头来，而此刻无羡也凑巧的垂下了头，两人挨的极近，视野小得让人觉得自己眼里都是对方，其余的什么也装不下。

　　夜晚的火锅店里灯光有些昏暗，是那种淡淡的橘黄色灯光，晚上没有什么人，只开了这么一盏小小的灯。那种灯下的朦胧感或许真的是某种催生剂吧，他们俩心里那点不为世人所容忍的情愫就这么偷偷地跑了出来，像是蜗居在黑暗之中的两个怪物，埋着无声的步伐在月光之下互相敬礼，最后携手共舞。

　　等到晚吟反应过来后，他面前的那个俊郎男人已经伸手捧住了他的脸，他们鼻尖挨在了一起。无羡的那双眼睛满是柔情，让人看了就要沦陷在其中，他声音微微有些喑哑，他出声问道，“可以吗？”

　　晚吟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以他平生从未感受过的速度，他在心里想着应该说“不行”的，可是下一刻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回答了无羡，“嗯……”

　　男人垂下头来吻上了他的唇，少年人的唇瓣有些绵软，不像平常的所见的能吐出那么多的刀言剑语，反而有些轻微的甜蜜。

　　这一吻很长，晚吟觉得自己仿若窒息了一般，他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努力地想去回应面前的人，于是他踮着脚揽上了无羡的脖颈，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无羡朋友的叫喊声，“老板，店还看着啊，点单……”

　　晚吟立马反应过来是有人来了，他慌乱地推开了无羡，朝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几个来过店里几次的熟客愣在了门外，那些人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他们。

　　仿若看着两个怪物。」

　　呃……这本书到这里就结束了，这种没有结局的书真的让人看了好难受啊。

　　同志文学我倒不是没有看过，以前身边总有几个女同学有这种爱好，再加上我平时动漫看的不少，这种类型的也看过一些，倒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不过我就是有些好奇，这种书怎么会出现在我舅舅的书架上。

　　这件事我也没烦心多久，因为我在百度上找到了《桀骜》的下半部分，可却不是小说的形式，它被做成了漫画，作者依旧是三毒。

　　我翻了翻下面的评论，足足有几十万条，都是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终于等到后续！！！”、“妈妈你当年追的文它变成漫画了！！！！”之类的话，这么一看这本书还挺受欢迎的呢。

　　我打了“加油”两个字发了上去，然后默默等着明天的更新，这漫画是一周更新两回，星期三和星期日更新。

　　我看着作者昵称那里，总有些熟悉，走到书房去放书，看见桌上的画稿，我又回想起来《桀骜》里放的预告，突然想起来之前跟叔叔的聊天里面，他提到过我舅舅以前匿名写小说得了好大一笔奖金，而舅舅的笔名就叫做——三毒。

　　

　　《桀骜》开始更新了，是黑白的，人物画得很鲜明，让人觉得下一刻他们就要从纸上一跃而出一般。

　　我觉得舅舅画的晚吟跟他自己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都是圆润的杏核眼。我跟舅舅的关系逐渐有一些拉近，可能是因为《桀骜》的关系吧。我问舅舅有没有出什么自己的画集之类的，他从书柜下面拿了几本厚厚的画集出来，而那本被塞在最上面的《桀骜》被我放在了下层，他绝对发现了，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画集交给了我，就转着轮椅的轮子出了书房。

　　舅舅貌似不想跟我说这本书的事。

　　我有时候会推着舅舅出去散步，这座城市里有着太多变迁的痕迹，老旧的居民房跟高耸的大厦共处，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舅舅喜欢待在公园的一棵老榆树下面乘凉看书，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膝盖上搭着一本不厚的书，我知道他并不在看那本封面上名字都模糊了的书，他的眼神一直看着一个地方——他正对面那条最最破烂的街道。

　　《桀骜》的故事正在继续，晚吟与无羡的事情被晚吟的妈妈发现了，在那个年代同性相恋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尤其还是在那个封闭、固守的小城里，大家觉得这是一种病，国家也把同性恋列为流氓罪。

　　流言一下子就散出去了，以前有多少夸奖现在就有多少谩骂，多难听的都有，班上的老师和同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女生们在背后笑话他，男生们离得自己远远的，像是生怕被传染了什么难以治愈的疾病一样。

　　无羡的店被人砸了，大门上被人泼了鲜红的油漆，一边的石墙上写着各种难听的脏话，不堪入耳。

　　漫画里把这场景画得很让人痛心，每一幕都血淋淋地被铺开在世人面前，砸碎的沾了油渍的吊灯，七歪八倒的桌椅以及恶意的骂言，一切都展示了这座看似风平浪静的小城对他们极度的不友好。

　　「晚吟家里人的情况不太好，爸爸知道了这件事后扇了他一巴掌，然后在阳台上默默地抽着烟，一直都没有再跟他说过话；姐姐哭着问是不是对方逼他的，他只能摇摇头，说我真的喜欢他；妈妈忍着街坊的流言蜚语，给他办了休学。他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不允许他迈出房门半步，电话更是不允许他碰。

　　晚吟用被子裹住自己，外面的电风扇还在呼呼地吹着，他看着床单上被水珠晕湿的痕迹，红着眼眶想，我真的错了吗？

　　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啊。

　　他在房内静壁思过的一个星期后，无羡来找他了。那是个静悄悄的夜晚，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大家睡得都早。晚吟在桌前翻着书，突然他听见自己的窗子被什么东西撞到了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入眼是一个黄澄澄的圆脸，他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后面看清了才发现是一个普通的小气球。

　　晚吟轻轻地打开窗户把那个小气球拿了进来，明黄色的球身上用记号笔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在楼下。

　　晚吟知道这是无羡的字，他急匆匆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果不其然地看见无羡手里牵着几个气球在下面笑意盈盈地仰首看着他。

　　晚吟拿出抽屉里的记号笔，在气球上写下“我下去”三个字，他给气球绑上了一个细绳，再在下面挂了几个橡皮擦，气球支撑不住这个重量，在晚吟松手的那一刻便落了下去。

　　晚吟没等无羡给他一个回复，便准备从这跳下去。他家在二楼，不算高，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扭个脚踝。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将身子探了出去后便纵身一跃。

　　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无羡被他扑得一踉跄，差点摔在一起，晚吟抬头便看见他下巴上生出的胡茬以及那双好看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无羡憔悴了不少，他似乎发现晚吟在看他，笑着摸了摸怀里少年小小的脑袋，笑说道，“没以前好看了，失不失望？”

　　晚吟窝在他怀里，鼻间都是令人安心的气味，他闭上眼，闷闷地说道，“没有，你一直都很帅。”

　　“我还是很喜欢。”

　　无羡听了之后，笑得开心了些，他吻着晚吟头上的发璇，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漫画画到了下一个部分，但我却有些不敢去看了，我觉得他们的结局并不完美，漫画的背景渲染得很悲伤，刮着风的空荡街道，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挨到了一起，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凄凉。

　　

　　果不其然，我猜对了。

　　他们去了海边，在一处不高的山崖上，下面是波涛汹涌的仿若吞噬一切的大海，令人望而生畏。

　　晚吟与无羡之间的感情不被接受，他们俩骨子都又都有一种不屈的性格，或许仅有双双殉情才能表达他们对这个世道的不公吧。

　　他们跳海了。

　　可却没有死，或许应该说，有人没有死。

　　晚吟活下来了，只是双腿撞在了海边的岩石上再加上长时间浸泡海水，他不能再行走了。

　　无羡不见了，没有人找到他的尸体，也没有人看到他还在生活的痕迹，而这几点加在一起，在那个年代差不多就是死亡的代表了。

　　晚吟被救回来后在医院住了很久，也自然而然地错过了高考，他得知无羡的消息后仿佛丢失了灵魂一般，整天都不说话，他吃得很少，基本上靠着输液来维持生命。

　　后来他出院了，他得到了一台电脑，晚吟把自己的无羡的故事写了下来，发到了网上，大家很喜欢他的故事。最后这个故事变成了一本书，卖得不错，他得了一笔可观的钱，晚吟看着网上的读者留下的书评，默默地掉了眼泪，他在想要是城里的人也这么认为就好了，至少他们就不会想着一起跳下那片海。

　　我看到这了，翻到漫画的最后一个，作者在下面写着：明天完结。

　　而明天刚好是我开学的日子。

　　

　　舅舅让我推他出去散步，我想离报名还有一段时间，就答应。

　　我推着他到了那个小公园的榆树下，舅舅说今天不坐在这，我问他去哪，他指着那条破落的街道，说去那吧。

　　我们走进了那条街，里面还没有半点都市化的痕迹，已经无人居住的地方看起来像是鬼片里的场景，沾满灰尘的霓虹灯招牌，结着蜘蛛网的栏杆，以及那家破烂窗户的火锅店，门上鲜红色的油漆还未脱落，脏污话语清晰可见。

　　我们在这里停下了，舅舅说，“你看了《桀骜》吧？”

　　我说，“是的。”

　　他笑了笑，说，“我不说你也猜得到，那确实是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改动，原原本本地写在里面、画在里面。

　　那之后我们搬家了，离得这座小城很远。他们想让我回去读书，可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心思，就拒绝了。我在网上学会了画画，还算有点天赋，学得挺快，偶尔帮人家接接稿，画个漫画之类的，一来二去的也有了点名声，钱不多，但也够用。

　　后来我就搬回来了，可能是有点舍不得他吧，毕竟那是我的初恋啊。

　　其实他叫魏婴，无羡和晚吟是我们的网名。

　　其实我们只要再等两年，国家就把同性恋列为无罪了。我们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不是躲躲藏藏的，像阴沟里的老鼠。”

　　我问舅舅，“后悔吗？”

　　没有了大好的前程，舒适的生活，以及健全的身体，你后悔吗？

　　舅舅摇摇头，他说，“我不后悔，我也没有错。”

　　“我心里还是有他，喜欢人不犯法。”

　　

　　我们在那里待了半个小时，我把舅舅送回家之后就去了学校报告。公交车上人很多，挤得很，我估计是要堵车了，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才发现是《桀骜》的更新。

　　我点开了看了，时间线一下子就划到了现在，而且分外眼熟，这次的更新没有什么对话，只有图片与无声的寂静。然后——

　　我看见了我自己。

　　舅舅把我画了进去，画的就是刚才我推着他去那条小街的场景，我快速的浏览着，把速度放缓在我送舅舅进房门的那一张。

　　他进门了，打开了电脑，把最后一话发了上去，在末尾加上了“谢谢”两个字。我看出了他的状态突然就放松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转着轮椅到了书柜。

　　舅舅拿出了那本灰仆仆的《桀骜》，放在了膝上，他把那个罐子里的药片倒了出来，有很多片我数不清。他吃下去了，然后闭上了眼，像是安详睡去的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

　　最后一个只有几个字：我去找你了。

　　我觉得大事不好了，我挤开人到了门口敲着门让司机放我下车。司机不让，我就拿着书包往门上砸去，砸是砸不开的，司机心疼这公交车，骂骂咧咧地给我开门了了。我抱着书包一路狂奔，路上堵车，怎么着都不如我自己跑过去快。

　　我到了舅舅家了，我拼命地敲门，喊着他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回应我。

　　我的心凉了大半，我没有钥匙，最后只能打电话让人来把锁撬开来。

　　我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门开了以后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迈进了书房，看见轮椅上那个清瘦的身影，喉咙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走上前，颤抖着将手探到他鼻下，没有气息。我瘫软地跪倒在地，空荡的房间里传来我的哭声，仅此而已。

　　木质地板上的白色药瓶静静地待着，写着hypnotic drug①的面压着，上面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滴，那或许是解脱后留下的眼泪吧。

　　

　　在我的青春里，这是最让我刻骨铭心的一次阅读。我看过很多情节动人曲折的故事，但唯有一次切身经历，才能让人真正的理解其中酸甜苦辣。

　　《桀骜》的故事会继续下去，他们最终还是会相遇的。

　　

　　

　　

　　

　　①：地西泮，一种安眠药。